宋老爺子讓紀曉舒陪著他在院子裏散步。
當老人聊到宋澤遠在外留學不願回來時,紀曉舒注意到宋澤遠與張嬸站在前廊下,不知在談些什麼,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見張嬸比手畫腳的樣子,估計不全是好事。
宋澤遠發現紀曉舒的視線,臉上不耐煩的表情略微消散了一些,皺眉對張嬸說了幾句話。紀曉舒看見張嬸的手頹然垂下,接著宋澤遠就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宋老爺子見紀曉舒許就沒說話,抬頭看見她正盯著走近的宋澤遠,便用一種聽起來像是抱怨,實際上非常高興的語氣說:“你們兩人,怎麼一時半會都分不開。”
紀曉舒沒說話,宋澤遠擋住她看向張嬸的視線,對宋老爺子說:“我們走了。”
“走吧走吧,你走吧。”宋老爺嫌棄地對宋澤遠擺擺手,然後扭頭笑眯眯地看著紀曉舒,問,“曉舒,你什麼時候再來看看外公?”
紀曉舒說:“隻要外公不嫌我煩,我都想陪著外公住在這兒。”
宋澤遠卻摟住她說:“你可不能住在這裏。”
宋老爺子笑著說:“對,對,你們兩人新婚,我這個老頭子可不能沒眼力。”
從老宅出來後,紀曉舒始終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枚孔雀胸針。
宋澤遠問:“就這麼喜歡?”
紀曉舒點著頭說:“這證明外公對我還是比較喜歡我的。”
“他自然會喜歡你,都想把你留在老宅裏,整天陪著他了。”
紀曉舒高興地說:“外公說這是你母親最喜歡的首飾,那為什麼沒有把它作為嫁妝給你母親?”
宋澤遠沒有說話,紀曉舒立刻察覺到車內的氣氛變得凝重。她明白自己踩到火線了,連忙說:“對不起,我不該亂提的。”
宋澤遠沒有看她,隻是平靜地說:“你這總說對不起的毛病以後要改一改。”
紀曉舒下意識又想說“對不起”,她捂著嘴把這三個字咽了下去。
到家後,紀曉舒說:“我去洗澡。”
宋澤遠說:“我去書房。”
紀曉舒洗完澡趴在床上,將胸針放在眼前不斷的改變觀看角度。藍寶石在光線下變幻出蔚藍、湛藍的色調。
她想著書房裏的宋澤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看到宋澤遠就坐在床邊,手裏拿著那枚胸針,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紀曉舒靠近他,覺得還是少說話為好,幹脆直接抓住他的手。
宋澤遠將胸針放在她掌心,然後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紀曉舒沒說什麼,歪著頭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宋澤遠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輕地啃咬著。
紀曉舒渾身微微顫抖,感受他的嘴唇從耳垂慢慢劃到脖子上,然後是鎖骨,再又是脖子,下巴……
宋澤遠忽然用力抓住紀曉舒的手,掌心的胸針硌得她有些不舒服,忍不住輕啟嘴唇發出歎息。宋澤遠立刻堵住她的雙唇。紀曉舒閉著眼睛,仰著脖子接受這個吻。
宋澤遠的嘴唇滑到紀曉舒的嘴角,低聲說:“叫我的名字。”
紀曉舒沒反應過來,宋澤遠重複著:“叫我的名字。”
“阿遠?”紀曉舒試探地小聲叫出他的名字。
紀曉舒看到宋澤遠的眼神猛然發暗,正想問他怎麼了,卻被宋澤遠的雙手摟住了腰肢,將自己提起緊緊貼著他。
紀曉舒發出一聲驚呼,抬手環住他的脖子,右手裏還握著胸針。
宋澤遠的嘴唇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一連串痕跡:“繼續,繼續叫我的名字。”
“阿遠,阿遠……”紀曉舒的聲音裏漸漸染上喘息與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