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仰頭往後退，避開夏欣柔快要糊到自己臉上的報紙。
“女性安全，林緋是不是女性，她和葉品川的關係，是不是就屬於處在親密關係中弱勢的那一方？我們隻不過為她提過了一份工作，就能改變她現在的生活，紀曉舒，你難道敢說我們的工作是沒有意義的，還是你這些——”夏欣柔用力晃著手裏的報紙，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什麼社會責任，女性同胞，你說這些話僅僅是為了好聽高尚嗎？”
紀曉舒聽著夏欣柔這番直擊靈魂的拷問，毫不客氣地翻白眼。
“這隻是你臨時編出來的借口，你這麼說才是為了好聽。”紀曉舒說完，露出讓步的表情，“就因為你說得很好聽，我居然根本沒有辦法反駁你，尤其不想知道你是怎麼這麼肯定林緋與葉品川關係中誰居於弱勢，好像每個人的八卦你都清楚一樣。”
夏欣柔理所當然地說：“你都說了林緋想跑路還要找你家宋澤遠幫忙，如果和葉品川沒關係，至於鬧到一個算是陌生人那裏去嗎。不過，你看你家宋澤遠都伸出過援助的手，你……”
“求求你，別再說了。反正現在也沒辦法對林緋說，不好意思，財務人員超標了，你明天就不用來了就留在家裏，是跟葉品川大眼瞪小眼，還是做什麼都和我們沒關係……隨便了，反正出了任何事情，我會第一時間把你推出去，還要提醒你活該。”
“那我剛才提議的公關部門呢，媒體上無論說的是好話還是難聽的話，你都不滿意，幹脆自己背靠一個專業的公關團體，把自己誇成花是小意思，還能隨便你訂製，把自己誇成什麼品種的花，什麼顏色的話，紅色的，黑色的，黑紅黑紅的……”
紀曉舒隨手抓起一張紙，團成一個球輕輕砸到她肩膀上，憋不住笑說：“你快出去啦。”
夏欣柔剛站起來走了兩步，紀曉舒又叫住她，“等等，把報紙留給我。”
那一行標題像是帶有魔力似的，一直緊緊抓住紀曉舒的注意力不放，她多讀了幾遍後，還是覺得不全是好的。
給鄭雯打電話，她倒是沒有一點擔憂。
紀曉舒試探性地問：“王社長昨天有沒有向你提到有可能會在第二天刊登這樣一篇與會報道？”
“我是知道的，畢竟她親自參加，然後回去寫點東西發出去，職業習慣了。這篇報道我看了，十分的大氣，對基金會的形象有好處。”
紀曉舒聽到鄭雯承認自己事先知道卻沒有告訴自己，心中隱隱有些不快。
“我擔心的是，大氣過頭了。基金會剛開始，就這麼大張旗鼓地宣傳我們很厲害，難免會讓人覺得名不副實。如果我能提前知道王社長準備洋洋灑灑寫這麼多的準備……”
“哦，宋太太您說過先不和媒體接觸的，況且我很相信王社長的筆下功夫，也就沒注意和您提一句。”
紀曉舒在聽了鄭雯這番話之後，一時之間竟然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表述能力是不是真的很差勁，以至於鄭雯會錯了意。最後，她還是決定攤開來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