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熟人,誰能想到那兩個父子居然能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那個何浩睿,比他的父親還要凶狠殘忍,你和他是有過接觸的,對這一點肯定清楚,那種人就不讓放出來,直接就關一輩子最好。”
紀曉舒覺得要麼是紀平勳出了問題,要麼就是自己的記憶力出了問題,之前在紀家的時候,提到何向瑞父子,紀平勳的話可不是這樣說的。
紀曉舒不明白這才過去多長時間,紀平勳的想法怎麼就變得這麼快,最主要的是,即便他改變了想法,也不會特意告訴自己的。
電話那頭的紀平勳等了一會,沒聽到紀曉舒的回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說:“曉舒啊,這件事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沒想到那個何浩睿居然那麼沒人性。但是,我已經教訓過倩倩了,她以後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都瞞著家裏了。”
紀曉舒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明白,聽到現在她也隻聽明白了與何浩睿有關,似乎喬夢倩做錯了一點什麼事,不過聽紀平勳的語氣,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如果真的不是大事的話,紀平勳怎麼可能會用這種商量的語氣跟她說這麼多廢話。
她想了想,忽然意識到他們一直沒有把話說明白,似乎是因為還沒有的聽到自己的態度。
紀曉舒實在不想摻和,不過何浩睿的名字,讓她不能直接把電話掛掉了事。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不明白。”
電話那邊停頓了片刻,紀曉舒感覺好像聽到了細小的聲音,反複電話另一頭有幾個人正在低聲商量著,最後,他們終於推舉出來一個人了。紀平勳說:“這事,能不能當麵說,在電話裏講不方便。”
紀曉舒看了眼時間,她都準備睡覺了,況且今天也已經去過一趟紀家了,“明天怎麼樣?我離開公司後立刻回去?”
宋澤遠濕漉漉的頭發上頂著一條毛巾,他低頭親了親紀曉舒的頭頂,然後握住她的手腕將手機從耳邊暫時拉開,看了一眼來電記錄,發現喬夢倩的名字後,直接皺眉。
紀曉舒將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認真聽紀平勳說:“明天就太晚了,你現在就過來。”
“但是現在已經快到深夜了——”
“你現在就過來,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連這一趟都不願意跑麼,就這樣,你現在就掛上電話馬上來。”
紀平勳的聲音已經恢複到平日裏那種說一不二的暴躁語氣。紀曉舒反而不想去了。
她握著手機對宋澤遠說:“他們想讓我現在去紀家,聽他們說什麼大事。”
宋澤遠兩指捏住她的手機扔到枕頭上,掐住紀曉舒的腰將人按在床上。紀曉舒抓住他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宋澤遠的嘴唇落在她的下巴上時,她忽然說:“好像是與何浩睿有關,雖然我覺得他們更像是想把我騙過去。”
宋澤遠的吻立刻就停了下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紀曉舒,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選這個時候說這種話。
紀曉舒用毛巾勾住宋澤遠的後頸,將他拉近,仰著頭去親他的嘴唇,然而宋澤遠兩根手指壓在她嘴唇上。
“什麼?”
宋澤遠將她拽起來,“你已經把氣氛毀完了,現在快去換衣服,去做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