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用備用手機與高助理聯係,原本安排的新年放假期間有人值班,現在也值班也放棄了,等年後直接搬到新辦公處。
高助理:“從火災現場抬出來的那個燒死的人,甚至還不是那間公司裏的員工。他們把名單點了兩遍,發現職員沒少一個人。現在就懷疑是不是他們公司的客戶了。不過燒的麵目全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了。”
紀曉舒每次聽到“燒”這個字,就覺得有些惡心,鼻腔裏也充滿了想象中難聞的味道。她壓下惡心,對高助理說:“現在警方還沒查出那個人的身份麼,如果沒有證件的話,確實很難查清楚。”
紀曉舒讓她安排好尾牙會,然後跟夏欣柔聯係。她打得是夏家的固話,夏阿姨接了之後,說夏欣柔在房間裏睡覺。夏家阿姨壓低了聲音說:“欣欣回來之後說你們公司樓下失火了,還燒死一個人對不對?”
紀曉舒想說警方還沒出通告說那人是燒死的,不過似乎也不用特意看通告了。紀曉舒繼續聽夏家阿姨小聲說:“大過年的,這也太倒黴了,還是燒死的,多痛苦啊。”
紀曉舒問:“阿姨,我跟和她說幾句話嗎。”
“你等一會。”
紀曉舒聽到夏家阿姨大聲喊夏欣柔接電話,不過她並沒有聽到夏欣柔的回應。夏家阿姨讓她再等一會,然後話筒那邊就沒什麼聲音了。
紀曉舒不知道等了多久,話筒才被人拿起來,夏欣柔“喂”了一聲。
“阿姨說你現在在睡覺?”
“有些頭疼。”夏欣柔說。
“也許是被煙嗆住了,有件事需要告訴你,我們公司遭竊了。”
“啊?”
“遭竊了,有人趁著火災的時候撞碎了玻璃門,偷了點手機之類的電子產品,樓下財務的門也被撬開了,但是保險櫃沒事。總體來說,損失不大。”
夏欣柔沉默了片刻,“那麼,我們的手機?”
“丟了。”
夏欣柔又沉默了,“好吧,丟了就丟了吧,至少我們沒有人把命給丟了。”
紀曉舒聽到她這樣說,放鬆一些,“還有一個消息,死者不是失火的那家公司的員工。”
“難道是小偷?”
“別人都猜測是顧客,你為什麼會認為是小偷,如果是小偷的話,他趁著火勢大家離開大樓的時候行竊,那他至少該知道哪裏能偷哪裏不能偷。總不能先去偷我們,然後在或是越來越嚴重的情況下再重進火海裏。這個邏輯不對。”
“可是如果是顧客的話,像那旅行服務公司,見到客戶上門肯定樂顛顛的迎上去了,端茶倒水陪著聊天推銷路線,員工在的話,應該給對各自接觸招待的顧客有印象的。”
紀曉舒覺得她這麼說也有道理,兩人又分析了一下“如果顧客剛進去就發生了火災因此員工忽視了他”,或者“隻是有人想去他們公司借用衛生間”幾個可能後,兩人心有靈犀地中斷了這個話題。
紀曉舒沒有告訴她血跡的事情,故作輕鬆地問:“卓文陽送你回家了對不對,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紀曉舒就聽到夏欣柔用力的“哼”了一聲,在電話這邊的自己都聽出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