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騰不出手來，紀曉舒當場會給宋澤遠鼓掌。
宋澤遠依舊在用不想多談的態度應付著卓文陽，“我不好對你說什麼，總之，這幾天馳皓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知道我不能告訴你的，夏欣柔這邊什麼情況我們還不知道，我們與她家人現在隻能在她家這邊的警局等著，你難道想聽謠言嗎？”
宋澤遠掛上電話後，問紀曉舒：“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卓文陽？”
紀曉舒將自己的杯子遞給宋澤遠，手上剩下的一杯端給了夏爸爸。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幾乎沒人關注他們。紀曉舒覺得時間過得太慢，然而她已經看到有兩撥因為打架鬥毆被抓進來的了，一想到夏欣柔會跟這些人有不多的待遇，她心裏就發涼。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問什麼話需要問這麼久？”夏爸爸站起來，在曲曲折折的走廊裏走來走去，不住地透過鐵門上的小玻璃窗戶往辦公室裏看。
紀曉舒看了眼時間，發現從自己在電話裏聽到消息，這才過去一個小時，但已經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了。
一個保鏢進來，遞給宋澤遠一個盒子。紀曉舒見是一部手機，她捂住額頭：“我沒注意，這種小事……”宋澤遠將手機遞給她，他叫來的律師和卓文陽一前一後進來。
宋澤遠沒有在電話裏告訴卓文陽，夏欣柔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卓文陽一看見宋澤遠，就說：“她怎麼了，是不是把人打受傷了？”
紀曉舒提醒他：“麻煩你聲音小一些，不要讓夏叔叔聽到這種話。”
卓文陽立刻四處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送她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也不是太好，心情比平時低落很多。”他盯著律師，“有這麼嚴重嗎？你平時不是打刑事案件的官司嗎？”
律師說：“卓先生，我來這裏隻是負責提供一些法律上的意見和幫助。”
夏爸爸繞了一圈回來後，發現忽然多出兩個人。此刻人越多，反而顯得事情越糟糕。律師在和警方交涉的時候，卓文陽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完全就是胡說八道。”
夏欣柔出現的時候，幾人呼啦呼啦圍在她身邊。警察對她和夏爸爸說：“不要去離開戶籍所謂地，有什麼情況的話，我們隨時會跟進。”
對於一個突然經曆過這種事情的人來說，夏欣柔表現的非常冷靜，等上車之後，紀曉舒才發現她不是冷靜，而是僵硬了。
紀曉舒問：“他們有沒有嚇唬你，有沒有讓你簽什麼名字？”
夏欣柔搖搖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不是燒死的嗎，怎麼就變成被刀捅死的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你的手機為什麼會在樓下死人身邊。”
“對，為什麼丟的東西中，隻有我的手機在樓下？但是，也不能因為一個手機就把我和那個死人聯係起來。我抱著主機下樓的時候，特意把玻璃門鎖住了，離開時什麼問題都沒有。”
紀曉舒點頭，“火被撲滅後，我們上樓時玻璃門碎了，一些東西被盜了，地毯上也有血跡。”
律師補充道：“等血跡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如果確定是被害人的，情況會更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