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澤遠盯著紀曉舒說:“我在想,你是不是應該暫時放下平欣回家靜養等到孩子降生。”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給紀曉舒提意見,然而他的語氣根本就不是那回事。紀曉舒愣住了:“靜養?你指的是外公那種靜養嗎?躺著不動?”
“當然不是,我是說,這段時間內你最好應該在家裏待著,身邊時時刻刻有人在照顧著你最好。像是今天發生腿突然抽筋你跌坐在地板上這種事情,甚至連一個及時能扶住你的人都沒有,如果遇到的是別的意外呢,情況是更嚴重呢?你在家裏的話,至少有人能時刻照顧到你。”
“我已經說過了,隻是些小事情,你不用為了這點小事就去被另外一些危言聳聽的言論影響了。更何況,全國全球有那麼多的職業女性,也會是在懷孕之後繼續工作的,她們照樣會健健康康的。你過於緊張了。”
紀曉舒不明白宋澤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他根本就不是那種要把妻子整天留在家中的人,如果僅僅是出於健康安全考慮的話,他居然會這麼重視——幾乎是有些過了,而對比紀曉舒自己的態度,雖然也知道自己應該小心翼翼的,但是不用像是抱著危險武器一樣——偏偏宋澤遠就是這種態度,肚子裏的胎兒跟著紀曉舒好像就很危險,需要跟多的眼睛看管著,更多有力的手臂支持著。
“如果我是過於緊張,那你就是過於散漫了,你難道就不害怕摔跤會摔出問題嗎,今天我偶然來一次,就看到了那種情況,誰能保證以後。曉舒,你既然已經說過平欣已經步入正軌了,你暫時不用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平欣上麵了,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一丁丁壞處。”
“從還沒有離開平欣到現在這些就是你的想法?完全就是從偶然地一次摔跤硬硬起來的麼,況且我那根本就不算是摔跤,我不承認這種說法。”紀曉舒雖然知道宋澤遠說這話很認真,但是她自己去不怎麼當真,聲音中仍然帶著笑意,似乎隻要和宋澤遠撒撒嬌就能解決了。
“這次不算,那下次呢?”
“不要說這種話,簡直像是要詛咒我摔跤似的。我不想聽你這些話了,況且,如果我不在,誰負責管理平欣?”
“我並不是說你在未來近一年的時間裏對平欣不聞不問,隻不過你現在懷孕了,應該更小心更注意一些。比起平欣來,你更重視的應該是我們的孩子。”宋澤遠試圖將自己的話說得更清楚,最後能深深地烙印在紀曉舒的腦袋裏。
紀曉舒猛地站起來,將椅子往後推了出去,蹭過地板發出一聲刺耳的動靜。宋澤遠在紀曉舒站起來的時候,也立刻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下意識之中卻已經伸出雙手,做出護住她的姿勢。
紀曉舒推開宋澤遠的手。臉色變得比之前強迫自己吃飯還要勉強。
她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認為我不重視我們的孩子嗎?”
宋澤遠解釋:“曉舒,那並不是我的本意,是我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