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是紀曉舒此刻隻想調解夏欣柔與黎晴兒之間爭鋒相對的氣氛,暫時先不考慮這些。夏欣柔像是說上癮了一樣,繼續往下說:“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圍在身邊的那些朋友,眾星拱月似的,她們怎麼就沒有人來幫她排憂解難?你一不是親人二不算朋友,這種事情她跟誰商量也輪不到你的,她還真是不點都不見外,抓著你像是抓住遊泳圈似的就不願意鬆開手了。”
“她的那些朋友沒有站在她那一邊,不給黎晴兒添堵就謝天謝地了,還指望著排憂解難?你不要試圖用這些話岔開話題,我們現在說的是你之後對她態度好一點,讓我們彼此能夠平和寧靜地結束。她一個人反抗父母的人生安排已經很不容易了,我隻想鼓勵支持一下,不然她就真的太孤單了。你就當自己是在關心愛護同學,助人為樂。”
“既然她的朋友沒有,那你甚至還不是她的朋友呢,你如果不摻和的話,我就你一整麵牆壁的助人為樂的錦旗。以德報怨這個詞你喜不喜歡,你喜歡的話我也給你縫兩麵錦旗掛著。”
紀曉舒見夏欣柔堅決保持厭惡黎晴兒的路線絲毫不動搖,忍不住說:“你明知道我今天和黎晴兒見麵是為了什麼事情,你就是故意來搗亂的,你既然無論怎麼看黎晴兒都是不順眼,那我讓人為你叫輛車子送你回家,這樣你也不用去看著黎晴兒生氣了。”
夏欣柔之前隻不過是抱怨,此刻聽了紀曉舒的話之後,睜大眼睛生氣地說:“你讓我回家?為什麼就不能讓黎晴兒走?你就寧願跟著她閑扯廢話?你是聖母還是包子,被人欺負完了就算了?”
紀曉舒也有些生氣,“那都是些不成熟的小別扭,不至於記她的仇。而且這事關黎晴兒的是一件大事,我們至少該有點同情心安慰一下她。我們現在能不能對事不對人?就不該讓你們兩個湊在一起的……”
夏欣柔不再搭理她,扭頭跑進洗手間最裏麵,踢開小隔間的門藏進去了,完全就是“我不想聽你廢話,不要再嘰嘰歪歪”的態度。
紀曉舒的火氣也有點升上來了,她轉身就走,黎晴兒雖然磨磨唧唧的讓想幫她的人也跟著著急上火,但是夏欣柔也不該這麼沒風度的總是當著她的麵刺激人。自己並不是讓夏欣柔對黎晴兒的態度改觀,大家能做到好朋友的程度,隻不過維持一點是表麵上的禮貌有什麼錯。雖然夏欣柔一直都是這幅樣子,任何看不慣的事情要麼不管,要麼就直接正麵剛,但是在學校裏和出了社會不同,以後她們會遇到更多的人,更多不好評判的事情,如果她總是這麼一副態度,肯定會有吃虧的時候。
紀曉舒隻顧往前走,差點踩進之前進來時夏欣柔出聲提醒過自己的水跡之中。夏欣柔和黎晴兒結仇一開始也是為了自己,現在自己能夠顧及體麵的和黎晴兒交際相處,但是夏欣柔還始終保持著小學生似的黑白分明的敵意,就差時刻提醒自己這人與我們有過節,還有舊仇未報不能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