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百米距離,陸、林二人在一棵大樹旁停了下來,仔細觀望著前麵的發生的事情。
前方是一塊方圓百米的平地,平地中央建有一座大約十米來高的九層環形祭台。祭台前大約百來名村民正恭敬地跪拜著。祭台周圍站立著一群穿著怪異的侍從,每人手裏都拿著一把木質長矛,規律地舉起放下,嘴裏還不停地念念有詞,像是在誦著什麼咒語,祭台中央擺著一張幾乎橫亙整個祭台高桌,桌上放著一個插有三炷香的精致銅鼎,銅鼎兩側則分別擺著一把桃木劍,一個同樣精致的銅杯和一些黃色的符紙。而高桌後麵正站著一個一身黑袍,嘴角各長一撇胡須,長相猥瑣的矮小男人,其嘴裏同樣念念有詞,想必此人就是村民嘴裏的周天師!
大約碎念了一盞茶的時間,隻見那周天師突然圓目一睜,右手拿起桌上的桃木劍,左手拿起符紙,一陣揮舞,將符紙貼在了劍上,然後又迅速拿起桌上的銅杯,將裏麵的東西先是一飲而盡,又衝著木劍狂噴而出。做完這一切,周天師又是一陣默念,片刻後那劍上的黃色符紙竟然自燃了起來,驚得祭台下方村民一陣跪伏。看到符紙燃燒,周天師滿意地笑了笑,手持木劍一陣舞動,直到符紙燃落,方才以一種高位者的眼神望向祭台下麵的村民。
“爾等愚民,看見本天師還不參拜!”盡管村民們已經跪伏在地,周天師還是說著要求村民參拜的話,似是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感覺。
一聽到周天師的吩咐,下麵的村民哪還敢不從,不論大人小孩,一個個的此起彼伏的跪拜著,顯得慌張異常。
看到村民的表現,周天師抬起右手捋了捋嘴角的兩撇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吾乃周天師,道號曉輝,可曉世間萬物之事,享日月同輝之壽。今日路過此村,發現這裏陰氣極重,似有妖魔作怪,於是便停下來挽救爾等!”
“周天師法力無邊!大慈大悲!”祭壇周圍的侍者也適時的喊叫配合著周天師,嚇得村民們再次跪伏呼聲。
“咳咳——本天師雖然法力無邊,救死扶傷,本也不稀罕你們這些凡人庸俗的金銀錢財之物,但你們也看到了,我手下的這些隨從卻還得吃飯。如今本天師願意救助與你們,為你們施法服妖,但且需要你們拿些貢品來!你們明白了嗎!”
聽到周天師的問話,竟是要錢,村民們不禁麵麵相覷起來。本來由於冰凝宮的壓迫,村裏就隻剩下些老弱婦孺,能夠養活自己尚且是問題,又何來多餘的錢財來供養這周天師。於是,有幾個村民竟牽起自己的孩子打算回家。
一看到這種情形,周天師頓時暴跳如雷,對著下麵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隻見這些侍從接到指示後,竟一個個瘋奔著攔住了那些打算離去的村民。
“爾等愚民,難道真的不知死活嗎!竟然對本天師如此無禮,就不怕本天師降下天威懲罰你們嗎!”
那幾個被攔住的村民一聽周天師發話,頓時嚇得跪拜起來,看的周天師一陣舒服。村民們不是不怕周天師,也不是不怕妖魔,隻是的確揭不開鍋了,哪裏請得起周天師!橫豎都是死,自然就有人擁有超乎平常的勇氣。隻聽一個剛剛準備離去的瘸腿男性村民道:“大慈大悲的周天師,小的們不是不想供養您,隻是我們的確拿不出貢品啊!”
“什麼!”聽到村民的話,周天師又是怒目一睜,衝著他一指,隻見那些侍從竟然齊齊地對著說話的村民毆打了起來!
見到這周天師騙不到貢品,竟然惱羞成怒地對村民毆打起來,陸、林二人哪裏還看得下去,對視一眼,對著那群侍者迅速的閃掠而去。
“混蛋!”林驚羽叫罵一聲,飛起一腳將其中一個正在毆打村民的侍者遠遠踢飛。他真的被激怒了!而陸子瀟那邊也好不到哪去,同樣是出招淩厲,絲毫不留情。以二人的實力這幾個普通的侍者哪裏能夠抵擋,隻是幾個呼吸間就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叫疼。
看到這一幕,那周天師怎能不怒,先是兀自大喝一聲,然後衝陸、林二人喊道:“吾乃周天師,爾等刁民竟敢犯我天威!簡直是不知死活!”說罷竟然從那祭台上飛掠而下。
“周天師?你才是大混蛋!今天我就送你去西天!”說著不等周天師臨近,林驚羽反向對方衝去,朝著對方胸口狠狠打了過去。
隻見周天師並不慌忙,同樣以拳對拳,竟然毫無花哨的和林驚羽硬碰了一拳。情況顯然出乎了林驚羽的意料,雖然手下普通,但這周天師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和自己對碰了一拳,不見那周天師退後分毫,林驚羽卻狠狠地倒退了兩步方才穩下身子。
一招被擊退,林驚羽逐漸從剛才的憤怒中冷靜下來,謹慎的看著周天師。
“將者高級?”林驚羽猜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