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陰森森地笑了兩聲,直把許夏希笑得寒毛直豎,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擦,說好的唯物主義呢?宣揚迷信要不得啊!”許夏希抖了好幾下才勉強將渾身的雞皮疙瘩抖下來。
可她還是覺得滲得慌啊!
沒有誰規定無神論指導下的大學生不能怕鬼!
下班時間過了,偌大的律所就隻剩她一個人。
連檔案室裏的燈光都好像應景地暗了暗,她簡直就要嚇哭了!
許夏希一個人坐在雜物間裏,手指戰戰兢兢地翻著檔案,時不時四處望望。
可就算她背脊已經貼到了牆麵,房門也大開著隨時可以逃跑,但她還是害怕得要命,總有種暗處有人偷偷盯著她的恐懼感。
就在她不停催眠自己‘這是錯覺!這是錯覺!’的時候——
‘嘀嗒’、‘嘀嗒’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像時鍾秒針在某處一下一下地走動。
許夏希腦子裏的神經瞬間繃緊。
頭皮發麻,幾乎連檔案都快要拿不住。
不、不會這麼巧吧?
她腦海裏已經不可抑製地浮現出恐怖片裏那些吊死鬼的慘狀。
一邊強迫自己鎮定忽略那種聲音,耳朵卻又忍不住豎尖。
‘嘀嗒’聲好像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就好像從牆壁裏透出來的一樣。
許夏希怕得不行。
想撒腿就跑。
可腳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樣,動也動不了。
她的眼睛死死盯著房間西北角的牆壁,聲音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越是不想聽到,那陣聲音就越明顯,最後仿佛都跑到她耳邊。
‘嘀嗒’、‘嘀嗒’……
許夏希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她怕得要死,身體顫巍巍地發著抖,卻完全不聽使喚,正一步步地往牆邊靠近。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許夏希如此在心中說著,冥冥中好像有什麼牽引著她,要她一定要上去查個明白。
等她終於走到西北角的時候,她的額上、手心已經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不怕、不怕,我什麼都不怕的!”許夏希低低自喃,不停地給自己做精神催眠。
然後,緩緩伸出手,按在聲音發出來的牆壁上。
‘嘀嗒’、‘嘀嗒’、‘嘀嗒’……
許夏希好像都感覺到秒針走動所帶來的震動,清晰得可怕。
“啊!”
她尖叫了聲,連忙將手抽了回來。
握緊成拳,可那陣顫動的感覺卻久久沒辦法消散。
怎、怎麼可能呢?
秒針的動靜怎麼會那麼大!?
許夏希再次興起了逃跑的念頭,她的身體半轉,隻差撒腿就跑。
卻又久久沒有邁出那一步。
許夏希無法壓抑恐懼,好比她同樣無法克製好奇。
這樣逃跑的話,就永遠也別想知道真相了!
她都開始打哆嗦了,卻還是死死咬牙,再次轉身,大著膽子將手重新按在剛才的位置。
手在牆壁上摸摸索索了一會兒,許夏希神情一怔。
像是有了什麼大發現,臉上的驚恐害怕已經悄然褪去,變成了嚴肅和認真。
她的拳頭又在這片牆壁的四周敲了好幾下,就聽到‘咚咚咚’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