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希痛得捂住腦袋,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打。
萬分委屈。
皺眉控訴,“你沒事幹嘛打我?”
打人的傅厲宸非但不反省,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目光微冷,“10月20日是什麼日子,你還問我?”
許夏希被瞪得心虛,花了一秒鍾在腦海中尋思,然後:“!!!”
10月20日是她參加主觀題考試的時間!!!
她竟然還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
許夏希心虛氣短,也不敢計較傅厲宸敲她的腦袋,小聲小氣地問:“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距離20號還剩三天時間。
如果長信不鬆口把錢交出來,那我們簽了保密協議,是不是也不能離開啊?”
傅厲宸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隻言簡意賅地道:“走吧,回去。”
許夏希突然發現了一個嚴重問題。
她看著空曠的道路,為難地問:“額,我們來的時候是坐長信的車,這荒郊野外的,要怎麼回去啊?”
這麼偏遠的地方,他們就算電話叫出租車也沒有出租車願意來的吧?
傅厲宸瞥了她一眼,語氣悠哉,“誰說沒有車,你看那不是來了嗎?”
他隨手往前一指,夏希就看到遠處出現一個黑色的小點,慢慢變大成一輛黑色的轎車。
最後停在了他們麵前。
“上車。”李勳坐在駕駛位上,表情陰沉,一臉不耐的樣子。
夏希都要被他的怒氣給嚇著了,疑心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對方。
罪魁禍首·傅厲宸卻好像個沒事人一樣。
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背靠軟墊,合目休息,一言不發,跟個大爺似的。
李勳的眼睛都要瞪酸了,完全沒影響。
他隻能跟自己生起悶氣,也不想開車了。
許夏希見傅厲宸完全沒有跟李勳說清楚的意思,隻好自己硬著頭皮解釋,“李勳,你別生氣!傅律師來見曾誌國也是為了案子。”
“你們之前明明說失竊案的主謀就是曾誌國,現在卻跟最大嫌疑人見麵,還好意思說是為了案子?”
李勳才不相信呢!
許夏希隻好將剛才別墅裏發生的事情,包括曾誌國如何幾次三番被傅厲宸堵得無話可說,乖乖認慫的場麵都說了一遍。
李勳一開始還不以為意,但聽到曾誌國最後竟然表示願意交出稅款,臉上立即露出那種狂喜難抑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怎麼可能?他這樣就鬆口了?”
許夏希點點頭,又搖頭,解釋說:“還沒有。他大概不想負責,想用重新交稅的借口把那筆錢天上就算把這件事揭過去了。不過傅律師沒有同意。”
李勳急切地問:“為什麼不同意?他不都已經鬆口了嗎?”
夏希張了張口,感覺自己沒辦法跟李勳解釋,為什麼不能讓曾誌國直接‘重新’交稅!?
至於傅厲宸就更沒有解釋的想法。
睨了李勳一眼,“開車。”
李勳感覺自己心裏好像揣了一隻兔子,撲通、撲通亂跳,讓他完全沒辦法安靜下來。
可後座坐著的一個兩個都是大爺,李勳隻能按耐住急躁的心情,驅車回去。
在酒店裏,李勳通過許夏希的描述,終於了解整件事情的發展經過,但仍沒能明白過來,反而暗暗打算:
在這個基礎上,讓黎新恒去和曾誌國談判,隻要能夠逼曾誌國把虧空的稅款補上,其他一切好說。
“你先別急啊!傅律師既然說了三天,那先等三天,到那時候如果曾誌國真不就範,你再想別的辦法也不遲。”許夏希拉住李勳。
她雖然也不知道曾誌國會不會乖乖就範,但是她相信傅厲宸!
既然傅厲宸開出期限,在這之前,她不能讓別人攪了他的計劃。
“可是……”李勳一刻鍾都不想等。
但是事情是傅厲宸促成的,黎新恒先前又把這件事情的處置權全都交給傅厲宸。
他如果陽奉陰違,別說在傅厲宸這裏過不了關,黎新恒也不會放過他的!
“那好吧!”李勳勉強答應下來。
想了想,又強調:“隻等三天喔!20號之前如果曾誌國還沒有同意傅律師的提議,我是一定要想別的辦法的!”
事實上,時間還沒有到第三天。
10月19日下午,李勳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回去找黎新恒了。
傅厲宸的手機響了起來,正好是黎新恒的來電。
傅厲宸看了急迫的李勳一眼,幹脆把通話外放。
“阿宸!曾誌國到公安自首,把那筆失蹤的稅款全部都交了出來。現在那筆錢已經被傳到了我們單位的賬戶了!”
黎新恒做了那麼多年的領導,早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但這回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聲音確實明顯的激動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