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悄悄推開房間門。
一眼看到豪華的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尊貴男人,永遠是一張冰冷不苟言笑的俊臉。
如此高貴帥氣的男人,隻要往那一放,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白靜腦袋一轉,喬微涼說她還有一個半小時才到。
這一個半小時,是她和他獨處的時間,她總得做點什麼吧。
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軟軟的聲音,“冥爺,我很想你,怎麼辦呢?”
她親昵的把頭靠在他手臂上,等不到他開口,她繼續說,“……其實,微涼一直跟我說,她被你糾纏的很痛苦。”
“……冥爺,微涼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何必為那樣的女人傷神呢?”
那樣的女人……
宮夜冥不悅的蹙緊眉毛,冰冷的氣息從骨子裏漸漸蔓延出來。
似是意識到身邊男人的寒氣,白靜有點畏縮,倒出一杯酒。
恭敬的遞給他,“對不起,你別生氣,我隻是太擔心你。”
陰鷙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幾秒,最後,才不緊不慢的接過她遞來的酒。
白靜眼神飄忽不定起來。
看來,宮夜冥心裏依舊有喬微涼的。
真不知道,那個喬微涼到底哪裏地方吸引他了。
片刻之後,白靜再次說,“冥爺,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涼涼上個星期和我要了一瓶藥,長期服用的話,會對心髒不好。”
頓了一下,表現出難以決擇的樣子,“她說,每天給你服用,以報喬伯父之仇。”
宮夜冥臉色一下陰沉,拿著酒杯的手緊緊收縮。
巨大的壓迫氣息籠罩住她,白靜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
壓抑低啞的聲音,“你說的是真的?”
“我怎麼敢騙你,微涼每個晚上給你衝泡安眠茶時,就把藥放進茶裏。”
宮夜冥沉默,仔細一想,原本負責泡茶的人是管家,上個星期因為喬微涼的自告奮勇,自此,每天晚上泡安眠茶的人成了她。
難道,她費盡心機不是為了報複白靜,而是為了報複他?
到現在,她還看不清楚,誰真正害死喬誌田嗎?
“嘭。”壓抑不住的怒氣,他把手中的酒杯砸出去。
他倏然起身。
白靜仗著膽子抱緊他,狼狽哀求,“冥爺,微涼不是真心在你身邊的,她隨時會害了你的,你別再和她在一起了好不好?”
“冥爺。”白靜輾轉摟住他的脖子,楚楚可憐著,“冥爺,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真的很怕涼涼會傷害你的性命。”
“宮夜冥!你放開她!”
推門進來的季錦言一看到兩人親密的姿態,氣的麵容泛紅。
宮夜冥恢複風輕雲淡的樣子,輕佻的看一眼季錦言,隨即低頭,幽深的聲音,“你的男人?”
“不,冥爺,不是的,我愛的人是你。”
白靜害怕的摟緊他,把頭深深埋在他的胸膛裏,聞著男人身上獨特的味道,深深癡迷。
“宮夜冥!!”
季錦言暴吼一句,快步衝過來,舉起拳頭想砸向他。
他不緊不慢的接住季錦言的拳頭,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