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之中,喬微涼抱著畫,朝門口跑去。
“太太,你去哪?”女傭們匆匆追上去。
喬微涼一口氣跑到海邊,氣呼呼的把手裏的模擬畫扔到大海裏。
看著畫在海浪中飄蕩,隨著海水越飄越遠,她起伏的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傭人不安提醒,“太太,家裏還有很多模擬畫。”
喬微涼神色一變,震驚到久久不能自已。
“你說,還有,很多?”
見她點頭,喬微涼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帶我去。”
久無人煙的雜物間,發出一股腐敗的味道,很多木製的箱子結滿了蜘蛛網。
“太太,所有的畫和衣服都在這裏。”
“冥爺說過,這些是為未來的太太準備的。”
喬微涼心髒一震,未來的太太,難道說,在很久之前,宮夜冥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在傭人的幫助下,所有木箱全部被打開。
一疊疊的畫像和數不清的衣服,首飾。
喬微涼眼神慌亂失措,拿起畫板,畫上的女人,神態和五官和她非常相似。
畫上的女人身上的紅色禮服,正是她身上穿的那套。
背景正在這座城堡。
她開始翻起箱子裏的衣服,每一件都特別奢侈,甚至可以說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最後,她軟坐在地下。
果然沒猜錯,宮夜冥是一個心靈扭曲變態的男人。
“這是什麼?”
忽然,喬微涼指著被白布蒙住的巨大物品問。
“蠟像。”
蠟像……
喬微涼心底隱隱浮起不安感,命令道,“打開!”
傭人上前,生怕不小心破壞蠟像一般,小心翼翼掀開白布。
喬微涼差點暈倒。
蠟像的女人,和她簡直一模一樣。
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精致小巧的臉蛋,五官非常出眾,身上穿著純黑的吊帶禮服。
五官,神態,堪稱另一個她,活生生的站在她麵前。
“她到底是誰?”
喬微涼卻覺得毛骨悚然,她長的和一個過世的女人一樣,讓她如何接受。
慌亂離開雜物間。
“放我回去,我不要在這裏!”她緊緊揪住老太太,哀求著她。
老太太冷眼看著她,“太太,與其讓你回去傷害冥爺,不如安分守己在這裏過餘生。”
“我說了,我沒有傷害他!”
喬微涼忽然明白,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瘋子,你們是瘋子!”
歇斯底裏的嚷了一句,她雙手提起裙擺,快步衝上樓。
“管家,太太她……。”
沈老太閉上雙眼,淡淡說,“由她去吧。”
房間裏,喬微涼惡心的脫diao 身上的禮服,隨便找來一件破舊的睡衣。
正想套進去時,她猛然一想,說不定手裏的睡衣是死去的女人的。
“去死吧。”
氣憤的把睡衣扔出窗戶。
無奈之下,她隻能剪掉床單,勉強用床單披住身子。
她不要用死人的東西,她不要當替身,她不要!
“安安,媽咪好想你……。”
疼痛著,她蹲在角落裏,埋下頭,任憑脆弱的眼淚滑落。
安安是那麼的懂事,她記得,安安生日那天,親手製作了一張卡片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