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著胸口焚燒的怒意,他的嗓音低啞,“和顧墨喝酒了?”
支支吾吾,眼神閃躲,“我……,隻是碰到。”
此刻的宮夜冥就如暴風雨來前的天氣,陰霾可怕。
隻是碰到……
很可笑的借口,他沙啞,“喬微涼,你什麼身份,隨隨便便和一個男人喝酒?”
“我……。”
被他這樣質問,喬微涼心口陣陣苦澀,心裏那道線直接崩潰,氤氳在眼裏的淚水,不斷滑落。
她低頭掉淚的樣子,讓他心髒一顫。
想伸手替她擦掉,不知為什麼,手無力垂落,又氣又拿她無可奈何的。
“嘭。”直到傳來響徹的關門聲。
喬微涼所支撐的力氣一下消散,整個人無力的滑落在底下,無助痛哭。
*
翌日。
喬微涼無力的抬起眼。
映入眼底的是暗紅色的地板,腦袋暈沉,她巡視周圍。
慢慢清醒,原來是昨晚哭著哭著睡著了。
本來還以為,宮夜冥會生氣的讓人把她丟到孤島上。
心情複雜,硬撐著從地板起來,洗刷收拾幹淨。
客廳裏,喬百川給喬安安補習功課。
“今天不用上學嗎?”喬微涼捂著腦袋,思緒有點轉不過來。
“周六。”
喬百川起身,來到她麵前,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臉色怎麼那麼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喬微涼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沒事,昨晚睡不好。”
喬百川怔怔盯著她看,猝不及防的一句話,“你哭了?”
眼圈那麼紅,明顯是痛哭以後的痕跡。
喬安安一聽,匆匆來到她麵前,仰著小腦袋觀察不自然的喬微涼,驚炸的聲音,“媽咪,你哭了?”
喬微涼眼神快速閃躲,低下頭揉眼睛,“我沒事,有點想爸爸了,一時傷心而已。”
喬百川心一沉。
原來姐姐是想父親了,他也很想父親。
張開雙臂,心疼的抱住喬微涼,“姐,爸爸生前最想看到你開開心心的,你這樣,讓爸怎麼安息?”
“……對不起小川,以後不會了。”
喬微涼眼底再次濕潤了,小川雖然是弟弟,很多時候更像一個哥哥。
一旁的喬安安一臉不開心問,“媽咪,粑粑怎麼還不回來呢?”
喬微涼臉上閃過一絲難堪,虛笑說,“他最近很忙,也許晚上會回來。”
“哦。”喬安安依然一臉鬱悶。
“我去上班了,安安交給你了。”
“嗯。”
老太太跟隨著喬微涼走出大門,“太太,安安很想冥爺,為了安安,你是不是應該放低姿態?”
這小兩口明顯在鬧別扭。
喬微涼轉頭,滿眼殘忍反問她,“為什麼是我放低姿態?他在外麵花天酒地,我還得求他為了安安回來嗎?”
說完,她也不想聽老太太替宮夜冥說什麼好聽話,直接鑽進他送的車裏。
剛走進美麗星辰。
店長刻薄的聲音悠悠飄來,“喲,遲到一個小時,真以為你是老板了嗎?”
其中一個店員也附和起來,“就算老板和你是朋友,也不應該遲到早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