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涼揉揉安安的小腦袋瓜,轉身拿來一個碗,連飯都不打。
宮夜冥詭異難測的看她一眼。
有事?所謂的有事就是和季錦言逛一天,吃吃喝喝,恩恩愛愛?
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所以一點也不吃醋,無所顧忌的和別的男人遊玩。
脖子上的灰色圍巾,深深刺痛他的眸子。
“微涼,你脖子上的圍巾,好像是……是錦言的吧?”一旁的白靜驚炸出聲。
喬微涼低頭看著脖子上的圍巾,再抬眼看一眼無動於衷的宮夜冥。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火冒三丈,把她的圍巾撕毀,甚至用極端的方式把她囚禁到孤島,讓她好好的反省,好好的懺悔。
可如今的他好冷漠,冷漠的跟一個陌生人,她的一舉一動再也無法牽動到他。
“嗯。”
喬微涼心底一陣悲哀,不禁覺得,他都不在意她了,她也沒什麼好回避了,反正她都已經下定決心了,不是嗎?
“你,你和錦言見麵了?”白靜假裝吃驚著。
“……。”
喬微涼不想和她多說什麼。
低著頭,大口大口的吃著菜,很快的,一盤子的菜吃完了,她又轉移攻擊另一道菜。
“哎,微涼,我們還……。”
當白靜想要搶走盤子時,喬微涼眼疾手快,把所有盤子的菜倒到一塊,然後拿到麵前,低頭大口吃起來。
她心裏就是不爽。
吃個飯就吃個飯,兩人還要在那卿卿我我,恩恩愛愛的,她就是要把菜通通吃掉,看他們兩還拿什麼秀?
“媽媽,你很餓嗎?”喬安安第一次見她吃的這樣如狼似虎的。
喬微涼塞滿一嘴食物,壓根說不了話,自顧的夾些菜放進喬安安碗裏,眼神示意他快點吃吧。
吃完飯,重重放下筷子,她淡淡掃一眼白靜和宮夜冥,從容不迫的起身離開。
“安安,我們到外麵走走。”
老太太趕緊抱走喬安安,這是冥爺和太太第一次鬧成這樣。
緊跟著,宮夜冥從容起身,白靜急忙出聲,“夜冥,要不然,我再去煮點給你吃?”
“不必。”
冷淡拒絕,他緩緩走出餐房。
喬微涼迎麵走下來,“宮夜冥,我們談談。”說完,她立即反身走上二樓臥室。
拉開抽屜,把文件夾拿出來,閉閉雙眼,在心裏告訴自己,與其這樣你死我活的,不如給彼此一個痛快。
沒一會,男人踏步走進來,淡淡問她一句,“什麼事。”
喬微涼努力的深呼吸,強裝鎮定下來,轉過身,平靜的眸子看著他說,“我們離婚吧。”
這幾天,她快要憋出內傷了。
他和白靜那麼好,連話都不跟她說,天天跟白靜睡一個房間,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關係。
她愛他,但不代表,她想和白靜共同擁有一個男人。
離婚……
這兩個字跟利刀一樣,狠狠戳進他的心髒處,鮮血在暗暗的流淌。
暗暗縮緊手指,他的嗓音陰沉發寒,“你確定要離婚?”
如今的彼此,就像兩塊倔強的石頭,誰也不肯服誰,誰也不肯率先低頭,不肯給對方台階下。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