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冥輕輕一笑,體貼的拉過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想給她捂暖一點。
“……謝謝。”喬微涼側著臉,眼底滿是幸福。
她能感覺到,他這幾天沒有去見陸溫婉,她對他漸漸有了信任感。
“謝什麼?我是你丈夫。”他低低說了一聲。
喬微涼嘴角綻放出幸福的笑容,她最喜歡聽他這樣說了,感覺很霸氣,感覺她就是他的人。
“安安,你慢點啊。”
喬安安指著前麵的滑滑梯,興奮的說,“媽媽,我要去玩滑滑梯。”
“嗯。”
喬微涼則和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安安不斷的爬上滑下,玩的不亦樂乎,兩人的眼底也有著寵溺的幸福光芒。
喬微涼一臉憧憬的說,“以後再生一個,安安就不會這樣孤獨了。”
她喜歡小孩,總覺得小孩要多一點,一個家才能熱熱鬧鬧的,才能多一點煙火氣。
“比如現在,玩滑滑梯,就有一個弟弟妹妹陪著他一塊玩,他們可以彼此說話,彼此開心。”
喬微涼想象著,假如還有一個小孩,那麼爬上滑下的人不再是安安一個人了。
“他們還可以一塊學習,一塊睡覺,一塊吃飯和上學,還可以天真爛漫的探討各種問題。”
在喬微涼的訴說下,宮夜冥仿若也看到那種溫馨的畫麵。
一大群屬於他的孩子,熱鬧嬉笑的畫麵,想想,心裏就很幸福了。
“滴滴。”直到手機傳來鈴聲,打亂溫馨的畫麵。
“我馬上過去。”
宮夜冥掛掉通話,一臉嚴肅的看向喬微涼。
她能感覺到空氣起了微妙的變化,她能感覺到他的緊張和擔憂。
“微涼,我有事,你和安安玩完先回家。”
“……。”
喬微涼還來不及問點什麼,隻見他匆匆走掉了。
她的心也跟著滑到穀底,這個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是不是和陸溫婉有關?
為什麼她要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的生活裏,打亂她本來的幸福。
想著,她的眼圈變的紅紅起來,強忍壓抑著淚水,她抬起頭望著漆黑的天空。
——
醫院裏。
宮夜冥速度的奔進病房。
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不禁責備他,“你是她的男人吧?”
“怎麼回事?”
宮夜冥看一眼病床/上臉色蒼白,陷入昏迷的陸溫婉,整個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哎,我本來想去你家借點東西的,誰知道她在浴缸裏割腕自殺。”
“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差點斷氣了。”
“你說說你啊,怎麼當男朋友的,自己女人要死了都不知道。”
宮夜冥靜靜坐在病床邊,腦袋裏反複回響著女人責備的話。
“她的手機隻有你一個號碼,我想,你一定是她最重要的人。”
宮夜冥越想一顆心就越是混亂,漆黑的眸底越發的複雜萬般。
“溫婉。”
他低低喚她一聲,痛苦著,“你怎麼這樣傻?”
一直等到深夜,陸溫婉才醒來。
她空洞著一雙美麗的眼睛,緩緩的側過頭,對上一雙漆黑複雜的眸子。
她心悸而慌亂,“……你,怎麼會在這裏?我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