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黎府,兩方爭鋒對峙,府內殺聲震地,似乎能把一排排屋簷蓋瓦全部掀起來,死傷越發慘重,眼下竟是如此混亂的場麵,有失府裏庭院威嚴之風。
而另一方麵,樂硯勻麵對這如此無恥既又狂妄的扈順,怎會心慈手軟?手中的利劍開始對著他的頭。
扈順坐倒在地,增大了雙眼,長大了嘴巴,嚇得屏住了呼吸。
“你...你要對本公子做什麼?你...要做什麼?”扈順顫言道。
“嗬,做什麼?這個恐怕沒人比你更清晨了,今天我就要取你狗命!”說罷,樂硯勻一劍果斷刺來。
“啊!”扈順發出絕望的喊叫聲,手臂抱住頭,身子蜷在一塊,嚇得是一身冷汗。
就在此時,一枚暗器飛來,沉重地打在樂硯勻的劍上,這瞬間阻止了他的攻擊。
樂硯勻一怔,連忙向一旁望去。
“咦....”過了片刻,沒有感覺利劍刺來的疼痛,扈順奇怪地張開眼,抬頭望著,心裏道:“我....我還沒死....”
“誰!”樂硯勻叫道。
此時,一人從屋外走來。
“是我,師兄....”
樂硯勻又是一怔,仔細一看,竟是黎芊琳。
“師妹,你怎麼.....”
黎逢也吃了一驚,道:“芊兒,你怎麼還沒走?怎麼...還在府裏?”
扈順喜得合不攏嘴,趁樂硯勻不注意,立馬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黎芊琳,色眯眯地笑道:“哦~聽黎大人這麼一說,想必這便是黎姑娘了吧,哈哈,果真是如話中所講,清麗無雙,容顏絕色啊。”
“住嘴!”樂硯勻閃電般的轉身,一劍揮來,指著扈順,道:“老實一點!”
“嗬嗬,不要這麼對待本公子呀,有事慢慢講....”
啪!忽然間,扈順出乎意料地撒了包沙子,飄到樂硯勻眼睛裏。
“哈哈!本公子早知如此,黎姑娘,我來啦!”他立即逃跑,繞過樂硯勻,跑向黎芊琳。
“混蛋!”樂硯勻罵著,可是此時自己的眼睛已經無法睜開,眼皮裏滿是沙子。
嘩!正當扈順非禮般地向她靠近之時,說時遲那時快,更不敢想象,黎芊琳出手幹淨利落,盡然如同專業的殺手一般,一劍如光似得飛速,直插扈順胸膛,立即貫穿他的心髒,霎那間致其於死地。
她出手極快,短短幾秒,殺人的劍早已拔出收回鞘中,臉上毫無神色,像是瞬間冷血了一般。
抽出寶劍的速度甚至比扈順倒下的時間還快,幾秒後,隻聽咚的一聲,一句硬梆梆的屍體已經伏倒在了地上,扈順臨死前睜大著雙眼,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驚訝的表情便是他倒下後的遺容。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黎芊琳殺人竟能殺到極點的快,刺穿扈順心髒的瞬間,他甚至沒有流血,竟然過了片刻,扈順的胸膛才大片地流出血來。
樂硯勻已經揉完了眼裏的沙,抬眼望去時,發現黎芊琳竟然一動不動地站立在血泊中央,右腳邊的屍體竟是剛剛還活著的扈順。
“啊?芊兒,你.....”黎逢看見了全部過程,他甚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文靜乖巧的女兒盡然會如此身手,殺人竟是如此果斷迅速,這使他一時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目瞪口呆地望著她腳下的鮮血。
“.....”樂硯勻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感覺到難以置信,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頓時停息無語,愣愣地望著她。
“這...這是師妹嗎?這絕對不可能,師妹出手盡然比殺手的速度還.....快。”想到這裏,樂硯勻不禁吞了吞口水,握劍的手即刻軟了。
“爹,沒事了....”黎芊琳卻是無動於衷,好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得,平日臉上柔和的神情再也沒有出現,就從他剛剛一進門那時開始,冷冰冰地臉龐毫無神色,極為冷血,渾身在散動著寒冷的氣息,使周圍人們不寒而栗,雖然是這樣,但是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殺氣,而是很平靜的樣子,這一切,都看在樂硯勻與黎逢兩個人的眼裏。
樂硯勻眼中充滿了奇怪,看她的目光瞬即改變,不再是往日對她如同親人一般的眼神,此時就是很為冷淡寒涼。
說著,她向黎逢步步買來,小步子的步伐印著地麵一道道血跡的印子。
黎逢驚恐地退後,搖手道:“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叫喊聲中帶著無力,此前扈順已死威脅他,他都不曾畏懼,而如今,麵對著自己的女兒,他卻是這麼地恐慌。
“不要過來!”樂硯勻連忙跑來,站在黎逢的身旁,劍指著她,道:“你不是芊琳師妹,快說!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