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婚禮進行式(2 / 3)

“蘇總,您還滿意嗎?”

她仿佛神遊。

“蘇總……”

“啊,滿意,滿意呀。”原來她已經陶醉。

按照計劃,徐叔叔在11點一刻敲開我家大門,迎娶他美麗的新娘。兩人胸前戴著一朵顯眼的紅花,花下麵的紅色綢帶上分別寫著新郎與新娘,徐叔叔在眾人的調侃聲下,背起媽媽上了外麵的婚車,我們一行人追出去分別對應上了之前安排好的婚車,跟在他們車後麵向訂好的酒店開去。

一路上幾台錄像相機同時記錄著他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

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對於我們所有在場的人來說都是美好的,因為我們一起見證了一段美好的愛情。

有情人終成眷屬,不管是那些愛著或者不愛著的,都會被感染到吧!

酒店的門口掛著他們兩個巨幅婚紗照海報,上麵寫著,“恭祝徐嚴嵩與蘇夢娟小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那天,我、張朵、李安然、徐夢柏,四個人的任務是幫忙招呼,帶領所到賓客進入婚禮現場,再待所到之人都相繼入座以後,我們的工作算進了尾聲。

當鋼琴曲“夢中的婚禮”緩緩響起,婚禮主持人走上舞台,用特有的形式請出新郎與新娘,全場無聲,隻有音樂在忘我環繞,她挽著她下半生的幸福,踏著鋪滿花瓣的紅毯,一步一堅定的走到舞台中間。

追光燈打在他們從容的笑臉上,全場無聲,直到主持人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問,“新郎,不管你下半生的日子是富有還是平窮,你都會永遠愛你身邊這位漂亮的新娘嗎?”

“我。”徐叔叔好像有些緊張,“我”了半天,終於說出,“我會永遠愛她,不離不棄。”

“如果一定要在這份愛上加一個期限呢?”主持人居然調侃起來。

“我,我能希望是一萬年嗎?”

徐叔叔說完這句話,底下引起了一陣哄笑,想不到他也有屬於調皮的時刻。

還記得,星爺電視裏那句曾經轟動整個中國的台詞嗎?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麵前我沒有好好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個從來的機會,我會對他說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感情前麵加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可是現實生活裏,哪有什麼一萬年?百歲歸西,便是一堆黃土,奈何橋上一碗孟婆湯,便再也沒有前世今生,人生苦短,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我想,現在在蘇夢娟小姐眼裏,徐叔叔能愛到她離開人世的那刻,已經算是永久了。

主持人又問,“新娘,你願意嫁給你身邊這位高大帥氣的新郎,不管是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嗎?”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所有豎起來的耳朵都在等一個答案。

“我願意。”這便是她想說的,哪怕隻是短短的三個字,我也算能讀懂她已經愛得有多深。

“聽不見。”

“我願意。”她重複。

“還是聽不見。”主持人明顯帶有些調侃。

“我願意。”她用盡全身力氣,幸福就是這麼高調。

底下想起雷鳴般的掌聲。

雙方交換戒指以後,我與徐夢柏莫名其妙被主持人給喊上了舞台,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主持人喊我們說一段祝福的話語。

我本來是一個稍微內向的人,舞台下麵這般黑壓壓的人,這般大場麵使我望而生怯。

“那我先來吧。”

徐夢柏這個見慣大場麵的人就是不一樣,他接過主持人手裏的話筒,清清嗓子,便開始娓娓道來,他說,“敬愛的徐大哥,以及即將成為我媽媽的李阿姨,今天是您們二位的大喜之日,作為兒子的我也是盼望著這天已經很久,徐大哥恭喜你啊,終於如願以償娶到貌美如花、賢妻良母型的李媽媽,所以,您一定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哦,李媽媽,謝謝您選擇我家徐大哥,他有些不好的習慣,希望你能多多包涵,同時我也有一個最大的心願,我希望您們能陪著對方一起慢慢變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祝您們新婚快樂,永遠幸福!”

徐夢柏用了真感情,自然博得了所有人的掌聲與叫好聲,當這一切慢慢淡下來的時候,主持人終於將目光投向了我。

我捏著話筒,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小段,“祝徐叔叔和媽媽新歡快樂,永結同心。”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哪知道這個多事的主持人,調侃我,他一語道破,“你剛剛喊新郎什麼?”

“徐叔叔。”我實話實說,卻遭到他嚴厲的反對,他說,“你該改口了。”

我瞬間大悟,結結巴巴的喊,“徐爸爸。”

“恩。”徐爸爸趕緊答應,往我手裏塞了一個大大的紅包,還說,“粘粘喜氣,粘粘喜氣。”

徐夢柏看著我們,一副調皮的模樣,他說,“徐大哥,難道我沒有嗎?”

哎喲,這家夥,眼皮可真薄哦。

“有的,都有的。”媽媽趕緊給了他一個大紅包,算是封住他的嘴。

婚宴在我們剛剛組成一家四口,拍了一張全家福後,熱火朝天的舉行,我以為我可以坐下邊休息邊享受美味的飯菜,哪知道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又被媽媽抓去陪他們敬酒,一圈一圈又一圈下來,酒性在好的我,都有些醉了。

“思媛。”

我聽見有人喊我,於是我拿著酒杯,搖搖晃晃回身,結果看見了有些搖搖晃晃的李安然。

“喲,是你,李安然啊。”我說不清楚的高興,把酒杯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美好弧度,“來,我們也走一個。”

“你喝多了。”他的表情很嚴肅。

“我沒有。”我把頭揚得老高。

“別喝了,會醉的。”他苦口婆心。

“醉了嗎?”我靠他很近,小聲嘀咕,“這樣才好。”

他不懂,其實我有多想醉,有多想醉到稀裏糊塗,有多想醉到不省人事,有多想醉到失憶,然後什麼人都不要記得。這樣子,我可以從新開始認識出現在我生命裏的每一個人,該對誰好,該對誰收起感情,從此都該有了著落。

我聽他哀哀的歎氣,卻什麼也沒說,而太巧的是,徐夢柏向我們走了過來。

“嗨,安然。”他簡單的打招呼,然後看著我,眼神裏帶著責怪,“妹妹,你好像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