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孤獨的時候,身邊的一隅也許會藏著細微的暖,這種暖猶如無聲的細雨,或許已陪伴潤澤了你半生。
安異接下來的幾天在各地奔跑著,五一長假我變得無所事事,大賽的交稿時間雖然還離得很遠,但是提前準備總是錯不了的,特別是跟武則天聊過後,我越發明白這個大賽對於我的意義。
打定主意後我打了車回到公司,從跟安異在一起後我已經很少坐公交,一來是租屋離得公司比較近繞幾步路便能到家。二是如果去別墅的話,別墅離得市區比較遠,沒有直達的公交。所以慢慢的自己便習慣了打出租,不得不說這間接影響到了我的消費觀,也影響到了我的錢包。
辦公室如想象中一樣空無一人,是我要的感覺。我先翻出往年的參賽作品,一一開始研究,又找出近幾年包含服飾、包包一類的流行資料,想從裏麵找些靈感出來。翻來翻去我找到了彪哥近兩年的參賽作品,風格上是彪哥一貫的保守穩重,但又總覺得那裏不太對。我不停的翻來覆去,終於在一本不知名的小雜誌上看到了類似的作品,雖然彪哥在作品中做了大量修改,但對於一個設計師來講還是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端倪,我看了看日期,自己有些吃驚,一向穩健的彪哥竟然也在抄襲。雖然目前對方暫時沒有反應,但並不表示對方能一直發現不了,畢竟這個圈子太小。
我沉浸在這件事中,沒有發現莫非的突然而至,當聽到聲音的時候,我快速的把書塞進了抽屜。他站在格子間外盯著我笑:“什麼好東西還藏起來?”
我說:“我這裏哪有什麼好東西,無非是些舊資料而已,咦,你今天又加班啊?”
他伸了伸胳膊,說:“是啊,看出領導的不易了吧?”
我說:“能者多勞”。
他說:“你那意思就是領導就該受累,累死活該對吧?”
我很沒良心的朝他用力點了點頭。
他揚起眉毛:“唉,怎麼說咱們也算朋友吧,怎麼能這樣無情?”
我說:“那你認為怎麼是有情的,非得我安慰你幾句,誇讚你幾句,或則給你按摩兩下。”
他笑起來:“這倒不必,不過你可以把今天的午飯包了。”
我爽氣的說:“不就是想蹭飯嗎,早說啊,先說好不能吃貴的。”
他眉開眼笑的說:“好,真夠小氣的,標準是50以下總可以了吧。”
中午我把莫非帶去了經常光顧的那家麻辣燙店,兩人算下來一共花了46塊錢,在付錢的時候莫非向我眨了眨眼示意,隨後又說:“被女人請的感覺真好。”
我朝他撇撇嘴,在附近的位子上坐下。沒多久熱氣騰騰的鍋冒著泡被端了上來,裏麵的各種材料在咕嚕咕嚕歡快著掙紮著,我趁熱夾起一個魚豆腐送到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