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緊我，我會盡量保你周全。”百裏淵一邊帶著孤塵往光柱的方向狂奔，一邊回頭催促道。
“你是什麼修為？怎麼跑得這麼快？”孤塵明顯有些吃力，問道。
“凝氣四層。”百裏淵稍微放慢了點速度，“所以說如果遇到凝氣四層的對手，那就先觀望一下。”
“如果遇到凝氣四層之上的呢？”孤塵問。
“那就直接跑。”百裏淵麵無表情地回答，“凝氣修士修到了凝氣一、三、五、七、九層，實力都會獲得質的飛躍，這不光是指本身靈氣充沛度和質量……凝氣三層可以習得引力術，凝氣五層則是可以布置陣法，若是到了凝氣七層，還可以短暫地飛行。”
“凝氣九層呢？”
“不知道，外宗還沒有出現過凝氣九層的家夥，而我也沒心思去研究有關這方麵的古籍。”百裏淵搖頭，“這些都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你現在突破到了凝氣，足以應付凝氣一二層的對手，如果對方人多勢眾，你看著幫我拖住一兩個。”
“可是我還沒學會怎麼釋放法術……”孤塵看到百裏淵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免有些緊張，他雖然在地宮裏看到阿公施展過一次正兒八經的術法，還給自己心髒處埋了一顆看起來像是專門放同款術法的滅生之星。
但一來那招九天寂地貌似是毀滅全屏的大招，對同門釋放好像有點不人道；二來看歸看，仙術這種東西還是需要親自實踐的，孤塵剛剛凝氣，連試驗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拉上戰場，怎麼會不慌？
“真麻煩，你所接受的傳承就沒有教過你麼？”百裏淵皺眉，一抬手，從儲物袋裏拽出一張殘破的古卷，向後一扔，“一點都不專業，拿去！”
孤塵接過，將其打開。
《火舌術》，凝氣一層可修習，可以將體內靈力化作火焰攻擊敵人。
再下麵是一套手訣，類似於孤塵小時候喜歡看的連環畫，最底下標注了幾行文字，應該是注意事項什麼的。
“這東西要怎麼用？”
“你照著上麵做就行了，”百裏淵說道，“很簡單，我經脈還沒有斷掉之前，隻花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噴出像樣的火星了。”
孤塵皺著眉頭，跟在百裏淵身後，粗略地掃了一遍古卷，然後照著上麵的圖畫，掐訣，狠狠淩空一指……
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是光按照這上麵做，還要用到靈力，靈力是修士的力量源泉，不用靈力怎麼施展神通？”百裏淵無奈道。
“你是說……將靈力射出體外？”
“對，沒錯，就是射出，我喜歡這個詞。”百裏淵搖晃著大腦袋，“就像是擼串兒！”
“什麼是擼串兒？”孤塵一頭霧水，疑惑問道。
“呃……就是解手，解手的另一種稱呼。”百裏淵撓了撓頭，“解手你知道吧。”
“哦，原來就是撒尿啊……”孤塵若有所思。
百裏淵幹咳幾聲，沒有接下話題，繼續跑路。
“轟隆！”後方突然爆發出滔天的熱浪，百裏淵下意識地召喚出靈力護罩，護罩在猛烈的衝擊力下直接碎裂，卻也擋住了熱浪，百裏淵順勢被推出好幾丈遠。
“什麼情況！？”百裏淵目瞪口呆地回頭，看到的是同樣目瞪口呆的孤塵。
“確實有點撒尿的意思……”孤塵全身僵硬地喃喃道，此刻他的麵前一丈內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植物迅速燃燒，化為塊塊黑炭。
“這是……火舌術幹的？”百裏淵額角流下了冷汗，他雖然跑在前麵，沒有親眼看到身後發生的事情，但從眼前的火勢和剛才受到的衝擊力來推測，孤塵至少釋放出了一條長達一丈的……火舌術！
“你這已經不能稱作擼串兒了，你簡直就是一口在瘋狂噴水的水井！”百裏淵神色異樣，拍了拍孤塵的肩膀，轉身就要繼續趕路。
“等等！”孤塵連忙喊道。
“怎麼了？”
孤塵麵色蒼白，疲倦地趟倒在地：“剛才那一下把我體內靈力全部消耗光了，我需要休息一下。”
“漂亮！”百裏淵無奈地聳肩。
半個時辰後。
一片有著衝天光柱的山脈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飛快遁入，正是孤塵和百裏淵。
“看起來像是在山洞裏。”孤塵說道，他此時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他身為凝氣一層，雖然體內靈氣總量不多，但勝在能快速恢複到滿狀態，百裏淵還額外給了他一張納元符，乃是用納元丹粉末畫製的，對低階修士的靈力恢複有奇效。
“的確。”百裏淵表示肯定，距離進了才看清楚，那墨綠光柱是從山間透出的，另外一半埋在山體之內。
孤塵眉頭微皺，他討厭山洞，討厭在狹小的地方鑽來鑽去，但是為了那五百分，他隻好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