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女宗的一間密室內,一粗布荊釵的中年婦女盤坐在房間裏。
雙手不斷打出法訣,一道道法印飛向身前的一柄小劍內。
虛幻的劍印以肉眼難以發現的速度緩慢凝實著。
穀心蘭站在婦人身前,正在訴說著對帝昊的感觀。
婦人靜靜地聽著,臉上有著喜色顯現。
待到穀心蘭說完,婦人開口道:
“蘭兒,這十幾年來你拒絕仙女宗幾家盟友的聯姻,為師並沒怪你。”
“他們確實配不上你,既然你認準此人,為師支持你。有句話你要記住,用情越深,受傷越重;恬淡冷漠,相伴一生。”
“如果你要追求那飛蛾般的瘋狂,轟轟烈烈一場。為師也不攔你,路在腳下,怎麼走是你的選擇。”
穀心蘭若有所思,開口道:
“師傅,我想學‘情劍’。”
婦人一歎:
“你這是想要入情嗎?不再看看?”
穀心蘭道:
“人海茫茫,苦苦尋覓。誰能令我心動,隻有那往世的羈絆,前世的情緣。隻一眼,就能讓你情海起波瀾,風雨同行身相伴,此生縱死終不悔。”
婦人不再言語,知道弟子心意已決。
雙手顫動著遞過一枚玉簡,似乎手裏托著一座大山,十分吃力。
穀心蘭接過玉簡,轉身離開。
婦人低語:
“情劍,嗬嗬,不如叫傷心劍更為恰當....”
穀心蘭離開密室,就匆匆趕往飛舟處。
她有預感,青衣定會撇開自己行功。
果然,遠遠見到青衣帶著一個紅衣男子走出飛舟。
身形一動,出現在二人身前,微笑道:
“有事耽擱一下,來晚了,讓二位久等了。”
青衣嘴角一抽,心中鬱悶,嘴上卻說:
“我們正要趕去找蘭姐,來的正好,我們去哪遊玩?”
穀心蘭道:
“前往望夫崖吧。”
青衣聽後,心裏怪怪的,這名字有些悲情,不吉利啊。
蘭姐這是怎麼啦?也沒細問,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默默點頭。
穀心蘭飛身離去,二人隨後跟隨。
時間不大,來到一座山頂。
山頂上矗立著一塊人形巨石,遠處看,似一女子站在山頂眺望遠方。
似乎在盼望遠行的親人歸來,觸景生情,被人叫做望夫崖。
三人站在巨石下,隨著石人所望方向看去。
目之所及,煙雲縹緲,似乎看到了人山人海,卻不見那道熟悉的影子。
一股淡淡的思念從巨石上逸出,將幾人籠罩。
每個人心中所思不同,眼中的畫麵又有不同。
穀心蘭眼中是白衣青年離她而去,她在身後苦苦追趕。
那身影卻越來越淡,到最後,終於消失在眼前。
忽然,眼前景色消失,清醒過來,眼角有一滴淚飄落。
被她伸手接住,淚水裏蘊含著濃鬱的悲傷和絕望。
淚水凝兒不散,在掌心滾動。
取出一隻玉瓶,小心收好,低語道:
“情劍就從這練起吧。”
青衣眼前出現的是老祖飛升的場景,那天她失魂落魄,心裏充滿了對老祖的思念。
醒來後,發現自己如同做夢一般,又重溫了那天的經曆。
眼神忌憚的看著身邊的巨石,心裏怪怪的。
南宮天焰看到的是自己離家時父母相送的景色,醒來後,心裏那種濃濃的不舍依然縈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