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那個男子是…”墨雲舒奇怪他的反應,而且那個男子叫吳嚐的老師為‘逍子’。
逍子轉過頭,表情嚴肅:“萬萬不可驚擾那位公子,他是…貴人。”
墨雲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逍子複雜的眼光中,回屋了。
逍子再次來到眾樹環繞的那張琉璃桌旁,對著石凳上半磕著養神的白衣男子鞠了一躬:“公子,請不要怪罪那位姑娘。”
男子睜開鳳眼,笑道:“自是不會,逍子,那件事辦的怎樣?”
逍子心裏一緊,吞吞吐吐道:“還…沒有…進展。”
他想著,也許公子這次不會再給機會,他就得回昌寧了。
心裏歎息一聲,總歸是自己辦事不力。
男子給自己盅了一杯酒,轉著酒杯,雖是在笑,眼裏卻淡漠無常。
“那…吳嚐呢?”男子將酒杯一扔,白玉酒杯劃出一道弧線,“啪啦”一聲摔在滿是落葉的土中,一半嵌在土裏,杯裏的酒微微蕩漾。
逍子突然跪下:“公子…請不要為難逍子的學生。”
逍子知道這次怕是逃不脫,但他不想將弟子吳嚐拖進這深淵。
男子輕笑:“自是不會,隻是,交給他的事,是該辦成了吧。”
他笑的似妖,眼神似冰,何等反差,卻又讓人覺得無比和諧。
逍子磕頭:“是。已經準備好。”
“行了,你先下去吧。懲罰…改日再說。”
男子揮了揮袖,轉過身,笑望著落葉紛紛。
逍子喜極:“是,謝謝公子。”
逍子走遠後,男子微微歎息撫著柳樹:“多麼美妙…隻是不願接近而已。”
墨雲舒收拾了下自己,雖然受著傷,但是不大動作是沒事的,倒是在這歇了一天,柳媽媽該急了。
夕陽坐在凳子上,亮晶晶的盯著她:“姐姐,要走?”
墨雲舒笑著轉過頭,應了聲。
夕陽從凳子上跳下來:“我和姐姐,一起。”
夕陽抓著她的衣角,他不願再被拋棄,沒有人愛他,沒有人疼他,沒有人給他溫暖這種日子太難受,他在她身上嚐到了,不願再放手。
墨雲舒有些猶豫,望著他眼裏的濕潤,還是歎息著點了點頭。
夕陽欣喜,整張小臉都活了起來,無比開心。
“老師,我就先走了,樓裏還有事。”墨雲舒找到逍子,和他道別後就往竹林外走去。
逍子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晦澀不明,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