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孤狼將要被擒,雪月亦顧不得自己那正淌血的右臂,飛身而上,分筋錯骨手直取銀發人張開的左臂。
火雞跟白山亦有大動作,隻見火雞飛速向右側遠離銀發人一方躍出,身體尚未落地的同時,持槍右臂急轉九十度,一聲槍響,雪月一聲悶哼,加上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地上。
白山在看到火雞眼神不對時,就果斷出手,手中劍猶如出水蛟龍,貼著地麵直取火雞。劍風呼嘯,隱有風雷之聲,所到之處塵土飛揚,火雞雖向右躍出兩步遠,避過劍鋒,但依然被劍風掃到,踉蹌後退一步,嘴角掛血,然其持槍右手依然沉穩。
林凡見到此劍,心中大震,他終於知道了白山的真正身份。“白山者,雪山也。原來如此,將自己的出處化為稱呼。那雪月跟孤狼又是誰?”林凡劍眉微微皺了一下,由於受到白山影響,錯過了出手最佳時機。同時現在已經不是幾顆鋼珠能解決了的了。
“原來火雞的君子之風隻是浪得虛名,竟然是辣手摧花的暴徒。”白山退至雪月身邊,將其護在懷中,同時用話語擠兌火雞,期望能使其作壁上觀,如若成功,尚有一絲救人機會。
“哼,廢話少說,難道楓晨三子是第一天來江湖上混的?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如果想讓人疼,幹脆回家抱孩子算了。”不待火雞回答,銀發人攬住孤狼寒聲道。
“看來小依長大了,已經能夠獨擋一麵了。”林凡暗自看著白山想道。此事發展到目前情況,實在非戰之罪,就算林凡自己跟她互換位置,也未必能比她做的更好。
“該輪到我出手了。”林凡收起鋼珠,打量著四周,尋找可以用來掩飾身份的工具。如此做倒不是怕了斧頭幫,而是萬一人民路血案真相暴露出來,林凡實不知道如何向丁凱和梁文莉交代了。
“隻要你們三個束手就擒,跟我去見老大,我可以保證你們無事。”銀發人一副意氣風發模樣,而目前場麵也確實都在他的控製之下。
“哼,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白山冷笑道。
“嘿嘿,你們還有的選麼?如果不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馬上斃了這個女人。”銀發人右手鬆開長鞭,同時搭上孤狼脖子,隻要其一用力,沒有人懷疑,孤狼會就此香消玉殞。
火雞看著銀發人的一舉一動,劍眉緊皺,卻未發一言。
雪月看看銀發人手中的孤狼,再看看攬著自己的白山,惶急之色盡顯麵上。
白山從心底產生出一中無力感,場中形勢再不受自己控製。她已經有種黔驢技窮的無力感,卻又不得不強做胸有成竹摸樣,以達到安慰雪月跟孤狼目的。
白山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堅強,畢竟雪月這個小丫頭尚且靠在自己肩膀上。可白山雖然身著男裝,帶著疤麵漢易容麵具,實際上不過是一弱冠女子而已,比孤狼跟雪月實大不了幾歲。平日白山在孤狼跟雪月眼中,就是一個可以依靠的大姐,在遇到事情時,都會到她這裏來需求庇護。在白水城這段時間裏,一方麵要時刻關注對手的舉動,以帶領楓晨三子趨吉避凶,另一方麵尚要為了師門向斧頭幫報複,跟這些豺狼鬥智鬥勇。白山實已心力交瘁,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獨坐窗前的白山,都會憶起一個身影,一個可以給她無盡支持與寵愛的身影。
“師兄啊,你究竟在哪裏呢?”這句話白山已經在心裏問過自己無數次了。隻有依靠在自己師兄那堅實的臂膀上時,白山才能真正做回那個無憂的小女生。
“大名鼎鼎的斧頭幫,竟然這麼多人合夥欺負三個小姑娘,你們還真是給力天長臉啊。”就在局勢將要陷入僵局之際,一個平緩而又極盡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均為一愣,心中都生出一種異常荒謬感覺。
“奧特曼?”雪月瞪大眼睛盯著這個貌似己方援軍的不速之客,不由喊出聲來。
“奧特曼?”林凡聞言亦一愣,情不自禁伸手摸向自己的鼻子(確切的說,是麵具上的鼻子)。剛才那一瞬間,時間緊迫。牆角處正好有這個麵具,林凡便隨手抓過來,戴上,以遮住自己麵容。至於麵具是什麼樣的,根本就沒來得及看清楚,當然,就算有時間看也沒得選。
見到林凡這個動作,白山心中略微一震,定定地看著林凡。
“什麼人?裝神弄鬼,知道我們是斧頭幫的,還不回避,是不是不要命了。”剛治好手臂的紅狐在銀發人眼色示意下插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