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昨晚才與她近距離地親密過,他太清楚,她瑩瑩肌膚的每一寸,觸感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美好……
傅先生發現,麵對著榮扶桑,他的自製力已經不能用薄弱來形容,而是直接退化成了負數。
呼吸不著痕跡地渾濁起來,指尖還燃著煙蒂不知何時偏了方向,眼看著就要落在男人的大腿之上……
不遠處,有個高挑豐滿的女人很是機靈,一個飛奔上前,將榮扶桑推搡至一旁,一把握住傅先生的手:“傅先生,煙差點兒就點著您的褲子了。”
幸虧了林棟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榮扶桑,才令她沒有跌倒出糗。
扶桑站定,朝著林棟感激一笑:“謝謝。”
那一邊,那陌生女人的雙手已經印在了男人挺括的褲腿之上。扶桑仔細瞧了,女人長得很是美豔,連一雙手也是頂漂亮的,這大冬天裏衣服又穿的格外清涼,大方而肆意地想要令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一飽眼福。
林棟卻悄悄在她耳邊說道:“傅先生最煩這一套,這幫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榮扶桑有些懷疑地挑眉,雙手抱胸,目光格外直接地落在傅先生的臉上,想看看他的反應。
隻見傅先生英朗的雙眉及不可窺地微皺了皺,麵色在瞬息間便冷了幾分,他站起身的同時,朝著林棟遞來一個眼神。
林棟了然,走上前,毫不客氣地將那投懷送抱的女人拉開,冷著臉,斥責道:“傅先生也是你這種貨色能隨便碰的?!”
他說完,又轉而看向對麵的幾個人下了逐客令:“你們若是淡公事沒問題,但別在傅先生麵前搞那些不清不楚的下三濫手段!各位,請吧。”
那些人,也都是當地呼風喚雨的富商權貴,偏偏在傅先生麵前,渺小卑微,宛如草芥。
這會聽到傅先生趕人,這才知道玩心思弄手段竟然弄巧成拙,哪裏還敢在逗留,隻得灰溜溜地離開。
來的時候,還以為能從這男人身上討得一些半點的好處,沒想到反而得罪了傅洐。
*
套房裏一時間隻剩下傅先生與榮扶桑。
此時窗外,夜色深邃,暈黃的路燈映照到的每一處,都彌漫著一種繁華落盡後的安寧祥和。
時光如梭織,晃眼間已經迎來又一年的輾轉浮沉。
原本煙霧繚繞的屋子裏忽然間閑人散盡,傅先生坐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前,大約也是有些疲倦了,指尖夾著還尚未剪開的一支雪茄,氣質沉銳,眸色沉沉地望著窗外的夜色,一時無言。
榮扶桑也並不著急上前與他攀談。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這才發現,茶幾上原來放著一盤並未曾有人動過的果盤,裏頭整齊了擺放著時令的水果,還有……一小碟被精心封好的榴蓮。
另外一邊的水晶碟子裏,還放著一些零嘴和果幹,榮扶桑隨手拆了個來吃,放進嘴裏,發現又是榴蓮味道。
她覺得有些奇怪,若沒有記錯,傅洐是厭棄榴蓮的呀。
這滿屋子的榴蓮食品,難道是為她準備的?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麼能算出她今晚會過來找他?
心緒到底還是被這個細節給拍打得有些淩亂,她再一次轉眸看向傅先生隱沒在夜色下的挺拔背影……
腦子裏忽然就想起少年時,榮玉瀾曾教過她的一闕清詞:
“殘燈風滅爐煙冷,相伴唯孤影……”
榮扶桑倏爾起身走到他身後,也是她膽子大,竟然伸出雙肩從傅洐的背後緊緊地環抱住了男人,道:“你打算一整夜就坐在這裏迎接新年?”
傅洐活了整整三十年。哦,不,這會兒應該已經是三十一年了。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從背後,似柔帶嗔,又仿佛是帶著許多柔情地緊擁住。
他原本清冷迷離的雙眸輕轉,看著近在咫尺的這樣一張年輕美麗的芙蓉嬌顏。
看著看著,傅洐忽然又覺得有種恍然如夢的不真實感。
男人微微眯眸,伸出溫熱而粗糲的手掌,一寸一厘,摩挲輕撫著,劃過扶桑五官之間的每一個細微處。
而這一刻的榮扶桑,麵對著傅先生,也有著從未曾有過的乖巧與溫從。
她輕闔著雙眸,將頭輕靠在男人的肩頸處,纖長濃密的睫毛偶爾微眨時,會輕輕柔柔地劃過男人的肌理淡處。
無聲處,兩人鬢角緊貼,耳鬢廝磨,是男與女之間,比簡單直接的床第之歡更添了一份繾綣信賴的極致親密。
傅先生忽然就緩緩地笑出了聲,大手用力一拽,直接將榮扶桑擁進了自己的懷裏。
一雙大掌也轉而親昵地輕托住扶桑的翹臀,濕熱輕柔宛如棉花糖般的甜吻一啄啄,一下下,密集卻又狂熱地落在扶桑的唇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