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個附贈的受害者在提交完一份審訊報告之後就被告知可以離開了,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林凡很麻利地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留下白豐與李毅這對難兄難弟幽怨地盯著他瀟灑的離去的背影發呆。
“差不多了,上次林凡吃了個暗虧,也怪我們橫插一腳,那幫老東西一雙眼睛倒是尖得很,這次的事不能再把他給拖進來了,依照老東西的脾氣,極有可能會派人對付林凡。”白豐望著林凡的背影,他歎了一口氣。
這是薛家這個後進家族與白李兩個老牌家族之間的角逐,如果林凡這個時候陷進來,少不得會吃大虧,白豐與李毅兩人不遠千裏來到西川省,都是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薛家即使想動他們也不敢太過分,最多隻是和他們年齡相仿的薛家人出麵,譬如薛芸。
“林凡也應該是看出什麼苗頭出來了,這家夥走得才叫一個瀟灑,我原本以為他會矯情幾番才離開呢,難怪白家二老爺連麵都沒見過,就直言林凡是一隻小狐狸,果不其然。”李毅冷哼了一聲,他覺得林凡太不夠義氣了。
“你給拉倒吧,我這兒正慶幸呢,他要留下,事情就真的麻煩了,他要出點什麼事,到時候李家大小姐不得把你連骨帶皮給活吞了。”白豐冷笑一聲,他心裏也哀怨不已,白芊芊和他從小長到大,他對白芊芊可以說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誰知短短幾年時間不見,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老實說,薛家人真沒種,薛家老爺子就是一縮頭烏龜,薛家二代一個個賊眉鼠眼,現在的薛芸整個一娘娘腔,哎,薛家這是要絕後的節奏啊。”李毅搖頭晃腦地歎息著,滿臉的幸災樂禍。
“管你丫鳥事兒,趕緊打電話,你媳婦兒喊你回去跪搓衣板呢。”白豐踹了李毅一腳,翻著白眼道。
而遠在京都,薛芸躺在狐皮沙發上,卷著蘭花指,一身粉色的睡衣,整個人慵懶地躺在沙發上,俊秀的麵容充斥著一絲怪異的媚態,嘴角噙著一抹深邃的笑意。
坐在他對麵的是渾身僵硬的劉誌平,比起多年前林凡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劉誌平,現在的他更顯陰沉,唏噓的胡渣子,棱角分明的麵孔,粗獷的男子氣概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暴虐和衝動。
“誌平,西川的事你還是不甘心嗎?”薛芸雙手托著下巴,目光癡癡地望著一直沉默的劉誌平,柔聲問道。
“我們早就約定了,西川的事你不能插手,由我來解決,你這算是出爾反爾?”劉誌平目光一縮,語氣顯得很生硬。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我也阻止不了,西川的事,老爺子一向很重視,原本是交給我去處理,我看你對西川很感興趣,索性就交給你,但是兩年過去了,西川的事沒有絲毫進展,這不符合薛家的利益。”薛芸的態度難得的溫柔,正所謂一物降一物,現在的薛芸越發緊張劉誌平的態度。
“不行,西川的事我不能假以他手,我要親自解決,當年我是怎麼被趕出西川,今天我就要怎麼回去。”劉誌平陰沉著臉,他掃了一眼薛芸,後者臉上現出為難之色,劉誌平沉默了一陣,繼續說道,“其他人我不管,但是林凡你們不能動,否則,我們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