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嗎?有沒有耳鳴聲?”陳世康又問。
“頭暈耳鳴的症狀我都有!”蘇白斬金截鐵的說道。
“有沒有感覺自己比別人怕熱?”陳世康沉吟了一下問道。
“有!我夏天就是很怕熱。”蘇白麵色不改的說道。
“腰部和膝蓋酸軟嗎?”陳世康總算收回了手指。
“很酸軟,而且以前嚴重的時候,都不能用力。”蘇白急忙說道,腰膝酸軟這必須得有啊!
“大夫,她這是什麼病啊?”米小強問道。
“她這不是病。”陳世康讓蘇白張口,從一個鐵盒子裏拿出一根扁形的棍子按住了蘇白的舌頭。
林隊長聞言,臉色徹底黑了,他再要被蘇白耍就是蠢貨了!
“她少了一個腎髒!”陳世康又接著說道。
蘇白欣喜交加,一個激動,棍子戳到她喉嚨口,差點把她給戳廢了。
接連幹嘔多次,眼淚汪汪的抬起了頭。
“給你檢查舌頭喉嚨的時候,動什麼動?”陳世康不滿的說道。
“對不起……”蘇白忍著喉嚨的刺痛,道歉。
“大夫,這腎髒是哪個地方?怎麼會少一個腎髒?”林隊長讀書也不多,腎髒這玩意是什麼東西?怎麼還能少?
“腰子就是腎髒,人都有兩個腎,而她隻有一個。誰給你做的手術?”陳世康看向蘇白的眼神有些複雜,國內誰能做這樣的手術?即使國外,也沒聽說過哪位西醫能做到這一步。
蘇白雖然少了一個腎髒,但是看脈搏,她的身體情況還不錯。
若是以前,陳世康會要求看看傷口,甚至研究一下,而現在他不敢,萬一被蓋個耍流氓或者生活作風有問題的帽子,他可沒地方喊冤。
“我的養父……曾經讓人給我做了一個手術,當時我昏迷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但從那以後,我的身體就一直不好,總是腰軟腿軟,沒什麼力氣。”蘇白垂下頭輕聲的說道。
陳世康臉色變了,這位姑娘的養父也太心狠了。
不過能找到這樣的大夫來做手術,最後人還活著,她的養父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是知青?”陳世康問。
“她是我們生產隊的知青。”林隊長說道。
“按理說,你這樣的身體是夠不上下鄉插隊的條件的。”陳世康覺得這裏麵應該又有那位養父的手筆。
在場的人都聽懂這個意思了。
看向蘇白的目光都透著同情,這可憐的小姑娘喲!
陳世康隻能歎了一口氣,“你現在的身體還可以,但是畢竟少了腎髒,所以我給你開一個食補的方子,海參、枸杞、甲魚、銀耳等,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比較滋補。”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蘇白感激的站起來,接連感謝道。
今天要不是這位娃娃臉大夫,她說不定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出了縣醫院,林隊長拍了拍蘇白的肩膀,有些同情,又有些心裏發寒,蘇白這位養父,心太狠太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