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璿有些難堪,但還是道:“蘇白,你有沒有投機倒把,你自己心裏清楚,我隻希望你做那些事的時候,多考慮考慮後果!”
“你要是想管閑事,就管好鄭丹丹,她這種一腳踩幾條船的行為,總有一天會翻船的!”蘇白嗤笑著警告回去。
她不止一次警告鄭丹丹了,可惜人家並不接受她的好意。
“蘇白!”周璿厲聲嗬斥。
鄭丹丹又氣又委屈,哇的一聲哭了,撲進周璿的懷裏,哭的稀裏嘩啦。
潘迎冬當做沒看見這一幕,又盛了一碗飯,用肉湯攪拌,香噴噴。
“周姐,你還是快點吃吧,政治學習的時間遲到可是要扣公分的。”潘迎冬都吃完了,見鄭丹丹還在哭,便提醒道。
蘇白也吃完了,掃了一眼白靜秋,鄭丹丹哭的慘兮兮,她卻比任何人都安靜的在吃飯,吃肉。
今天的政治學習,鄭丹丹還是請假了。
周璿不會因為任何事情錯過政治學習。
白靜秋照樣打扮的嬌俏去參加小會。
這次,秦少齡拿著本本,在每一組裏待一會,聽他們說話,偶爾參與其中,偶爾記錄著他們的想法和要求。
“他不合適嗎?”小怪覺得秦少齡十分出色了。
“挑人得細致,免得到最後功虧一簣。”蘇白道。
“你可以多養幾個備胎。”小怪建議。
“就像鄭丹丹那樣?會翻船的!”蘇白搖搖頭。
“原主需要的是把她寵成公主的男人,這種寵愛,小年輕未必做得到,就算做得到,也未必能持久以恒。”蘇白分析道,年輕人少了一種包容的心態,和退一步的心胸。
“所以你要找一個老男人?”小怪小奶音裏濃濃的疑惑。
蘇白感覺有些手癢,有種想擼毛的衝動。
“我也不知道找什麼樣,再看看吧!”蘇白終於在秦少齡的身上收回了目光。
秦少齡這時才抬頭朝蘇白那裏看了一眼,她總是盯著他做什麼?
她並沒有像其他姑娘一樣往她身邊湊,甚至她有意在和他保持距離。
但每每在眾人堆裏,她卻又特別的注意他,她隻有在看他時,目光才帶著挑剔和審判的意味,讓他輕而易舉的分辨出哪道目光是來自於她。
次日,周璿和鄭丹丹送白靜秋去了敬老院之後,兩人才去的學校。
潘迎冬和蘇白兩人一起扛著鋤頭去了地裏。
“早啊!蘇知青!潘知青!”徐大丫已經在地裏了,見到她們來,打了一聲招呼。
“大丫早!”蘇白跨了一大步,從田埂上下了地。
這時候雖然還早,但地裏人已經不少了。
他們生產隊跟其他生產隊記公分有區別,一天多少地,幹的快你就能先回家,公分照記。幹的慢了,或者磨洋工,就隻能一直在那塊地裏幹,公分是按地來記,不是按時間。
因此橫山生產隊裏磨洋工的人極少,大家幹活都挺積極的。
漸漸的,日頭出來了,蘇白將掛在脖子的上的白毛巾搭到了頭上。
“明天下地得帶水了。”蘇白有些口渴的說道。
“嗯,下午就可以帶。”潘迎冬說道。
遠處,拖拉機的響聲越來越近。
“革委會又來人了?”潘迎冬停下了鋤頭,看向村口那邊,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