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丹丹過去看了看,也看出來了,每一幅字上麵都留著兩個腳印,不是故意的還能是什麼?
“你想曬鞋子還是曬其他的東西,沒地方曬,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把東西挪開,但是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讓我把東西挪開?”蘇白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沉了臉逼問道。
白靜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隻能直著脖子說道:“我讓你挪開你就會聽?你連周姐都不放在眼裏,你還能聽我的話?”
“你問都不問,怎麼知道我不會挪開?”蘇白氣笑了。
“你要是會挪開,一開始就不會放在這兒礙事!這知青屋裏住了五個女知青,不是就你一個人!”白靜秋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姐姐,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鄭丹丹奇怪的問道,平時的白靜秋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
她們五個女知青裏麵,脾氣最好的就是白靜秋。
鄭丹丹還沒看過白靜秋發這麼大的火!
白靜秋滿腔怒火已經克製不住,也不想自控,她執意的憤怒的瞪著蘇白,就好像蘇白成了她的仇人。
蘇白看著白靜秋,眸色幽深,麵色也逐漸平靜下來,本該滿臉怒氣的臉上,此時露出了詭異的表情,似憐憫,似嘲諷。
“你闖禍了!”
白靜秋心底一沉,卻笑了笑:“蘇白,你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不就弄壞你的幾幅字,我還能闖什麼禍?難不成你的這幾幅字還是拿出去賣的不成?”
白靜秋料定蘇白不敢承認自己投機倒把,既然不是賣的,自己用的東西,壞了還能讓她賠不成?
且她以前可是幫過蘇白不少忙,蘇白若是讓她賠償,別人會怎麼看蘇白?
又是一個白眼狼陳菊?
蘇白看著白靜秋的目光越發的同情,仿佛在她的眼裏,白靜秋成了小可憐。
“我的這幾幅字當然不是拿出去賣的,但是你仔細看看你踩的是什麼字。”
“還能是什麼字,不就是你寫的幾個字。”白靜秋頭皮一緊,逞強的說道。
“丹丹,你給她念念。”蘇白見她不見棺材不掉淚,便道。
“好。”鄭丹丹雖同樣不明白蘇白的意思,但是蘇白和白靜秋兩人,她肯定跟蘇白更親近。
“實幹才能夢想成真,民族團結從我做起!”鄭丹丹念了出來。
“這是夜督軍語錄裏的話。”蘇白補充完,示意鄭丹丹繼續讀下去。
“國是家,善作魂;勤為本;儉養德,誠立身;孝當先,和為貴。”鄭丹丹一字一句,念完。
“這是秦督軍曾說過的話。”蘇白再作補充。
“為學應須畢生力,攀高貴在少年時。”
鄭丹丹念了下去,蘇白一一補充,這些內容不是幾位督軍說過的話,就是最高指示。
白靜秋臉色一寸寸的變白,有一種極不好的想法被她極力壓了下去。
“你對幾位督軍有什麼怨言?對國家的最高指示有什麼看法?你腳踩的不是簡單的字畫,你踩的是幾位督軍對人民的關懷,你踩的是國家對人民的支持!你的思想究竟落後到怎樣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蘇白冷著臉一字一句打破了白靜秋的自欺欺人。
“不!不是!我隻是踩了你的字,我並沒有其他用意!”白靜秋麵色蒼白的反駁,用力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