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同誌小學都沒有上過,字都認不全,讓她上大學,這也是為難她吧!”鄭丹丹高聲喊道。
“對啊!這陳菊都不識字還能上大學?上大學也看不懂書,能學個什麼東西?”刁鉤子混在人群裏大聲的捂嘴變音喊道。
“是啊!二慶好歹還是初中畢業,努力努力也能趕上,這小學都沒上,大字不認識幾個的,上大學能幹嘛?”
有一個開始說話,就有更多的人開始跟著說。
張保國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拍桌冷聲說道:“安靜!”
生產隊的隊員還是挺懼怕革委會同誌權威,在張保國的厲聲喝止下,場中一下子靜音了。
“蘇知青,工農兵大學生不光是給知青們一個上大學的機會,也是給貧苦中農一個受教育為國家奉獻的機會,你因為鍾同誌沒有上過學就覺得她沒資格拿這個名額,你是在歧視貧苦大眾嗎?”張保國指著蘇白,嚴肅的責問道。
這個帽子要被扣實了,蘇白就得進勞改場待著了。
“張同誌,我並沒有這麼想,林慶同誌也是出生貧苦中農,出生貧農的人不少,但不是每一個適合去上大學吧?在其中挑選最適合的不是更好更合適的人去上大學,將來不是能更好的報效國家嗎?”蘇白有理有據的反駁道。
陳菊娘見蘇白阻礙她女兒上大學,聯合兩個兒子在下麵罵罵咧咧。
場麵在陳家人的帶動下,不受控製起來。
“你這個賤人!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鍾田好已經忍不住從桌後來到蘇白跟前,揚手就要打人。
蘇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笑,“鍾同誌,動手打人可是不對的,即使要鬥,那也是要文鬥不要武鬥!”
鍾田好被蘇白捏的麵色扭曲,手腕痛的都快要斷掉了,尖叫著:“放手!你快放手!”
蘇白甩開了她的手,“我認為鍾田好不適合參與推選,大家怎麼看?”
“我讚同!鍾田好沒資格拿這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周璿第一個附和蘇白的話。
“我也讚同!她哪裏是上大學的料,她去上大學反而會把咱們橫山生產隊的臉給丟盡了!”鄭丹丹附和,根本就沒將革委會其他人的難看臉色放在眼裏。
“你個浪蹄子!小賤貨!讓你害我閨女兒前程!我讓你亂說!讓你瞎說!”陳菊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弄的爛菜葉子和臭狗屎這時候全部往鄭丹丹和蘇白她們身上砸過去。
“你幹什麼?”陳和兵擠過來護住鄭丹丹,潘迎冬護住蘇白,周璿沒人護,被丟的一頭臭狗屎……
“陳大寶!把你娘給我帶回去!”林隊長桌子拍的啪啪炸。
“你們要壞我女兒好事,壞我兒子前程!我今天就跟你們拚了!你們這些騷娘們,成天就看我女兒不順眼,你們就是嫉妒!我打死你們……”陳菊娘將一簸箕的爛菜葉和臭狗屎都給扔完了還尖聲的叫罵,為了兒子女兒的前途,她是豁出去了!
林隊長說的話,現在也沒以前管用了,陳菊娘罵人的話越罵越是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