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是個好人,我很敬重他,他幫過我許多,我能回饋一點是一點。你是他的晚輩,也等於是我的晚輩,在橫山生產隊,要是有什麼難處,你都可以來找我。”蘇白說著,拿出了手電筒給前路照亮。
這晚上月亮被雲遮了,外麵黑乎乎的一片,沒有手電筒,根本就看不見路。
邵衛國在她幾句話之間,輩分小了一輩!
“誰是你晚輩了?你連二十歲都不到吧?以後你見我叫一聲哥!我以後罩著你,保證你每天都能吃飽喝足!”邵衛國先反駁了蘇白,還想著占點便宜拐個妹子。
“輩分是輩分,年紀是年紀。”蘇白沒好氣的說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閑扯,蘇白把人送回家,“你跟我來廚房,我教你燒火,別以後喝個水都不會燒。”
邵衛國學會後,蘇白又囑咐幾句才離開。
次日,蘇白做好早飯吃完後,也沒想著給邵衛國送去一份。
秦少齡給了林隊長家裏夥食費,邵衛國沒有她做的飯也不會餓死。
公交車上,蘇白想眯會,但車裏太吵了,小孩的哭聲和幾個婦女的大嗓門,還有雞鴨的叫聲融合在一起,形成了鄉下農村特有的熱鬧。
也不知道是不是雞鴨在車裏拉屎了,車裏一股味,蘇白忍到了下車,才狠狠的舒暢的用鼻子吸了一口氣。
正在她準備雙手插口袋往報社方向走時,她突然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背影!
“潘子?”蘇白有些遲疑,潘迎冬現在應該在軍營,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吧?
“經過我確認,剛剛的人確實是潘迎冬!”小怪友好的說道。
蘇白試著朝她喊了一聲,“潘子!”
潘迎冬腳步一頓,回頭一看。
“真的是潘子!”蘇白小跑了幾步過去,上下打量著又黑又結實的潘迎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白看到了她手裏的背包。
潘迎冬麵色有些勉強,看著蘇白也有些心虛,眼神閃爍,不敢麵對蘇白的眼睛。
蘇白心裏咯噔一下,“現在沒什麼事吧?沒什麼事的話,跟我去報社。”
兩人去了報社,陳和兵和肖成泰都已經出去跑新聞了。
蘇白直接將人帶到了辦公室,給人倒了水,問道:“早飯吃了嗎?”
潘迎冬搖了搖頭。
蘇白無語,讓她把包放在報社,直接帶人去了國營飯店。
一碗粥,兩個肉包,兩個菜包。
潘迎冬沉悶的喝著粥,不聲不響的咬著包子。
蘇白給她時間,讓她好好想想怎麼說。
吃完後,又帶她回報社。
“現在可以說了?”蘇白問道。
“蘇白,我給你丟臉了!”潘迎冬低著頭說道。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給我丟臉了?”蘇白不明白她說的意思,一頭霧水。
“我被部隊勸退了!也就是開除了!”潘迎冬頭垂的更低了,人家搶都搶不到的文工團名額,她拿到了,卻還是……廢了!
“因為什麼?”蘇白眉頭擰了起來。
“打群架,把人家文工團的台柱子給打了!她好像還是什麼團長的女兒!”潘迎冬破罐子破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