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還會跟以前一樣。”蘇白歎了一口氣,說道。
“去幫忙吧!”潘迎冬擼起袖子說道。
兩人去幫忙,很快就幫鄭丹丹把盆裏的被子東西都洗了。
敬老院又來了幾個老人,人手雖然多了,但是有幾個老人行為不能自理,照顧起來十分頭疼。
回到敬老院,潘迎冬幫著鄭丹丹一起晾曬被子。
蘇白跟苗大姐單獨說話去了。
“丹丹在敬老院怎麼樣?她還習慣嗎?”蘇白問道。
苗大姐神色有些古怪,“你還別說,我當初還真是看走了眼!”
蘇白詫異的看著她。
“王蓮以前一直在敬老院幫忙幹活,後來你讓她做副院長,我覺得雖然不妥,但也覺得這孩子也挺不錯,人挺勤快的!而鄭丹丹她以前在生產隊裏,那是有名的嬌氣包,咱們敬老院的老人都聽說過她。可這次一對比,鄭丹丹比王蓮更……”苗大姐豎起了大拇指。
“到底怎麼回事?”蘇白不解的追問。
“敬老院有幾個老人大小便失禁,王蓮從不沾手,她一個沒結過婚的,不幫忙給老人洗澡,我也不說了,衣服東西也不幫忙洗。但是鄭丹丹出乎我預料,她照顧老人,清洗那些髒東西,也沒喊累,那幾個老人和她還能處得來!”苗大姐誇道。
可能鄭丹丹以前的行為導致苗大姐對她的要求不高,如今鄭丹丹一旦做了什麼,苗大姐對她的印象會翻倍的好起來。
蘇白欣慰鄭丹丹內心的改變,但心裏也有些心疼她。
成長的代價都是伴隨著陣痛,鄭丹丹如今的變化,那是經過劇痛而蛻變出的成長。。
幾人在敬老院忙了一會,再一起去了學校。
橫山生產隊比其他生產隊離學校近,幾人還沒進學校就聽到了朗朗的讀書聲。
學校裏的教室都是土房子,窗戶也關不嚴實,有些窗戶的玻璃碎了,用報紙在糊著。
教室裏不少孩子在漏風的環境下凍的耳鼻通紅瑟瑟發抖。
“不知道小路現在習慣了讀書沒有。”蘇白說道。
“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鄭丹丹說道。
幾人進了學校,潘迎冬挑著能上鏡的地方拍了幾張照片。
找到小路上課的教室,幾人在窗邊看了一會。
有的孩子凍的不停的抖著腳,有的不停的哈氣,總之教室裏的溫度也不比外麵好多少。
“小路這坐姿不對。”蘇白說道。
其他孩子坐的板正板正的,就他半攤子座位上。
“他聽不到,也說不出來,跟其他人本就不一樣,你就別要求那麼多了。”鄭丹丹倒是向著小路說話。
“他聽不到能學得會嗎?”潘迎冬說道。
“我問過幾次,他說可以,他數學經常考一百分。”蘇白與有榮焉的說道。
“我看過小路的作業本,寫的挺認真的。”鄭丹丹笑道。
周璿在課堂上上課,在窗口看到了她們幾個。
蘇白和潘迎冬還好說,這鄭丹丹怎麼也來了。
周璿眼裏的嫌惡看的鄭丹丹一愣,下意識就聯想到了王蓮和周璿兩人交好的關係。
蘇白和潘迎冬沒有想多,周璿現在對她們一向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潘迎冬拍了照片之後,幾人就到了其他地方看看。
“中午也快放學了,我們等小路一塊回去。”鄭丹丹說完,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報紙包著的一個烤紅薯,“還是熱的。”
摸了一下溫度,鄭丹丹又塞回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