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不歡迎你,以後你不要再來了!”周璿冷著臉直接趕人。
“鄭知青,這老師打孩子是為了孩子好,是對孩子負責!孩子調皮搗蛋,不打不成才!”小刁氏柔聲說道。
鄭丹丹咬緊了嘴唇,周璿根本就不搭理她,手裏拿著書,當鄭丹丹不存在。
“鄭知青,要我說一個聽不見不會說的孩子,他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這不是浪費錢嗎?”小刁氏長籲短歎的說道。
鄭丹丹聽不下去,“周璿!以後我們之間的友情,一刀兩斷!”
出了門,鄭丹丹的淚水就出來了,恨恨的抹了一把眼睛,快步回去。
小刁氏啐了一口唾沫,她最恨的就是那個啞巴和蘇白,如果不是他們,她不會想著帶著兒子逃出去,如果不逃出去,她的兩個小兒子就不會死了!
“小周啊,你……”小刁氏有些感激的看著她,她覺得小周肯定也是為了幫她報仇才針對那啞巴的。
“我要看書。”周璿打斷她的話。
小刁氏訕訕的離開。
鄭丹丹第二天就去找了校長,把小路調到其他班級裏去了,學校裏又不是隻有周璿一個老師!
“是這兒嗎?”蘇母走的喘粗氣。
“就是這兒。”蘇父蘇洪全曾經來過橫山生產隊。
“那就快著點,見了女兒,我好休息休息!”蘇母忍著疲憊說道。
兩人從公交車上下來,一路背著東西來到橫山生產隊。
等蘇白知道蘇父和蘇母來了,他們已經見了蘇美秀。
蘇美秀正挑著糞桶去地裏,半路遇到爸爸媽媽,激動的熱淚盈眶,糞桶都給打翻了!
那臭氣熏天的味道直接把蘇母給熏的翻白眼昏過去了。
浪費了一擔糞,有人告到塗隊長那裏去。
蘇美秀和蘇白畢竟是姐妹,尤其蘇家父母又來了,所以塗隊長不得不給蘇美秀一個麵子,沒扣她的公分,不過上午幹的活就不算公分了。
蘇美秀還不知道上午澆糞半天的公分沒了,她心心念念的父母終於來了,她委屈,她激動,她興奮啊!
蘇母在知青屋裏醒來,蘇美秀已經換了身衣服。
“美秀……”蘇母一醒來就想抱著女兒哭,但她身上還是有味道,隻能換成抓住她的手,不停的抹眼淚。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女兒過來吃苦受罪!”蘇母恨恨的埋怨蘇父。
“下鄉支援農村,本就是幹這些活,人家能幹你女兒就不能幹?”蘇父訓斥道。
“蘇白呢?她住在這兒嗎?她的眼睛到底怎麼回事?”蘇父之所以這麼快趕過來,就是因為蘇美秀說蘇白的雙眼失明了。
蘇美秀忍不住心裏湧出一股怒火和嫉妒,雖然她知道她爸肯定是因為蘇白失明來的,但親耳聽到,這心裏還是會生氣。
“她在敬老院。”
“她呢?她就不幹活?她就去縣城裏享清福?”蘇母看著女兒吃苦受罪,這心裏跟泡了黃連水一樣。
“蘇白能去報社上班,那是她自己的本事!”蘇洪全沉著臉說道。
“她有本事就不能照顧照顧美秀?我們家養她這麼多年,給她吃,給她喝,給她上學,她就不能回報一二?”蘇母就差罵蘇白白眼狼,沒心沒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