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其他長輩並不在家,明月歸作為主人招待秦少齡。
換了身黑底白圓點翻領連衣裙,直而長的秀發隨意散落在耳邊,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已經取了下來,露出明媚有神的雙眼。
“為什麼要插手蘇白誌願表的事?”秦少齡開門見山的問她。
“很多原因,有時間聽嗎?”與秦少齡的生疏相比,明月歸表現出來的態度十分熟悉。
秦少齡默認了。
“我一直在研究室忙,早飯和中飯都沒吃,能陪我吃點東西嗎?”明月歸讓家裏的阿姨準備一份七成熟的牛排。
明月歸在國外留學幾年,習慣吃國外的食物,尤其是牛排,每天必有一頓。
秦少齡婉拒,明月歸也不勉強,態度大方得體。
以前秦少齡就覺得明月歸很優秀,不管是個人能力還是品行,他認為是圈子裏小輩中的翹楚。
“邊吃邊說不介意吧?”明月歸換到了餐桌,讓幫傭的人給他準備一些水果茶點。
牛排七分熟,三百克左右的樣子。
明月歸刀叉用的很熟練,“蘇白的特殊體質你知道嗎?”
秦少齡微微蹙眉,他是聽蘇白說過,但是這跟明月歸擅自修改蘇白的誌願表有什麼關係?
“軍部特藥遺忘在她身上不起作用,還有其他一些藥物,在她的身上,也不起作用……”明月歸一邊說著花,一邊切著盤子上的牛肉,她並不是切一塊吃一塊,而是全部切成分量相等的塊裝,然後一起吃。
“你在她身上下藥?”秦少齡十分生氣,眸色染上了冷意。
明月歸並沒有因為他的責問而變臉,依舊不黃不忙的吃著牛肉,吃完一口,才說道:“我是一位科學家,探究精神是我身上必不可少的一項,我對她很感興趣,不光因為她的體質,還因為你。”
“你在她身上做了什麼手腳?科學家就能草菅人命?”秦少齡對明月歸太失望,對方最後一句,反而讓他給忽視了。
“除了一開始她被袁麗麗下的遺忘,後麵的藥我都有解藥,真有問題,也能救她。”明月歸神色坦然,眼眸清明。
盡管如此,秦少齡依舊認為她的行為過分。
明月歸看得出來秦少齡的不滿和憤怒,她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咖啡,濃鬱的咖啡豆的香味在唇齒間蕩漾,讓人心靈得到短暫的升華。
“袁家向上麵請求,讓我在蘇白身上提煉遺忘的解藥。”明月歸說道。
“中了遺忘的人,不止有袁麗麗,還有其他不少人,他們的家人都是袁團長的心腹或者左膀右臂,袁團長要穩定人心,這遺忘就必須得解。”
秦少齡神色莫測的看著她。
“研究所進去容易出來難,尤其蘇白這種對毒藥免疫的體質,對我們這些生物學家來說如獲至寶!所以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花了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把遺忘的解藥給分析出來了。”明月歸嘴角噙著笑意,說道。
秦少齡眼底複雜。
“你想治好你父親的病嗎?你想再讓你父親活幾年甚至十年嗎?”明月歸吃完最後一口牛肉,肚子有了飽腹感,看向秦少齡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