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且聽風吟的時候,傅西琀就硬生生地吃了一個啞巴虧。而她又怎麼會咽的下這口氣?
索性這一次,新仇加上舊恨,她要一起算!
反正她怎麼看麵前的這個女人都怎麼不順眼。
傅西琀的嗓門兒很高,臉色比臭雞蛋還臭,這一連串的喝斥逼問吸引了周圍人的眼球看過來。
時馨兒抿了抿唇,像看跳梁小醜般看著安暖。
那樣子,恨不得安暖被傅西琀罵死。
看了對麵空空如也的位置一眼,安暖抬起頭來,嘴角劃出一抹很清冷的弧度,“我以為上次在且聽風吟的時候,你已經汲取教訓了,沒想到……”
“教訓?”傅西琀憤憤地咬牙:“我堂堂傅家二小姐也用得著你教訓?時安暖,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告訴你,你連子衿姐姐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我哥他怎麼會看得上你?你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別做夢了……”
安暖用力地抓著衣襟,薄薄的唇緊抿,一言不發地等待著傅西琀說完。
“喂,你怎麼不說話?!”一個人的獨角戲,傅西琀不免有一些尷尬。
安暖起身,走到她麵前,冷嗤一聲,“說什麼話?難不成被狗咬了,我還要咬回去嗎?”
放著好好的班不上就算了,偏偏一頓飯還吃得這麼不安生。
真是見鬼了!
“時安暖,你罵我是狗?”傅西琀一把拉住安暖的手臂,大力將她扯了回來。
安暖一個踉蹌,向後倒去。
幸好手扶在了桌子上,卻不小心打翻了盤子,碎片四濺,食物灑了一地。
“時安暖,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跟你那個失蹤的媽一樣,是個專門破壞別人感情的賤人!”傅西琀咄咄逼人,越說越來氣。
安暖咬唇,毫不猶豫地衝到了傅西琀的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不輕,打得傅西琀一臉懵逼。就連一旁觀戰的時馨兒也是心裏咯噔一下。
沒多久,傅西琀的臉上就起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傅西琀,臉我已經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要!”安暖憤怒地說道。
傅西琀顫抖著手捂上自己的臉,眸子霎時猩紅一片,咬牙就向安暖衝了過來。
安暖也絕對不是軟柿子,抬手一把攥住了傅西琀揚在半空中的胳膊,用力一推,將她往時馨兒的懷裏推去。
怎奈傅西琀穿了一雙恨天高,一個不穩,整個人就向地麵栽去。
“啊——”
一陣劇烈的痛傳來,先前被打碎的盤子碎片紮進了傅西琀的手心,鮮紅的液體立刻就順著傅西琀的指尖一滴滴落下來。
血珠落到潔白的瓷磚上,遇水化成了一片片刺目的紅。
時馨兒嚇得張大了嘴巴,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暖見狀,停下腳步,眉頭蹙了蹙。
不過,自作孽不可活,她沒什麼好同情她的。
鮮紅的液體滴到素色的裙擺上,傅西琀臉色慘白,整個人如同魔怔了一般,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
也不嫌燙手地就端起桌上的湯盆,直直朝安暖的臉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