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怕這個男人,那倒是不至於。隻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開著門說話比較好辦事。
傅西珩看著安暖平靜自若的眼神,抬手按了按眉心,低聲道:“那你過來。”
安暖擰眉,“傅先生,有什麼話在這裏說就好了,我耳朵好使,能聽見。”
聽這話,怎麼那麼像給他臉色看呢?
傅西珩微微眯眸,薄唇蕩漾出令人目眩的笑容。
他的表情很淡漠,自始至終,眉目淡遠的如一幅杳然的水墨畫,恰到好處地斂著鋒芒。
邁步,一步步向安暖走近,直到走到她麵前,也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
“傅西珩……”
安暖被他硬生生逼到了牆邊,手不經意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門“嘭”地一聲被關上。
安暖忍不住驚了一下。
傅西珩垂下湛黑的眸子,眼神裏帶著一種亢雜的情緒看向安暖,在瞧見她發紅的臉時,嘴角的弧度大了些。
安暖的臉頰白裏透紅,小巧的唇瓣塗抹著可愛的豆沙色,給人舒適甜美的感覺。
燈光將她濃密修長的睫毛拉得很長,像兩把小刷子輕輕翕動,一下一下滌蕩著傅西珩的內心。
倏地,就在安暖打算與他避開一點距離時,男人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再次將安暖抵到了牆邊。
這一次,他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先前緊繃的情緒好像隨時都會從那雙深沉如墨的眼睛裏發泄出來。
但他仍然用著極其低柔的語氣,柔入骨髓,“暖暖,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不忍心對你用狠,所以你隻會在我麵前露出你渾身的刺來,嗯?”
他的一隻大手用力按在安暖雪白的肩頭上,因為他深藏的情緒波動致使安暖肩頭時而傳來一陣抽痛。
隔著單薄的紗裙布料,安暖大片的後背緊貼在冰涼的牆壁上,寒氣入骨,逼得她渾身的毛孔都炸開。
安暖緊攥著白皙的手指,直直迎上男人冰冷的眸子,眼神裏沒有半分的躲閃跟畏懼,“傅先生把我叫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傅西珩堅實的胸膛壓了下來,深諳的瞳孔絞著安暖秀氣的五官,感受到他噴薄而出的溫熱氣息,安暖耳根紅的發燙。
他強有力的心跳讓她想要逃開,逃開他的觸碰。
可傅西珩哪裏肯放過她?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出,順勢就捏住了安暖的下頷,“暖暖,告訴我。”
“傅先生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安暖揚起倔強的小臉兒,她從來都沒打算服軟,“對我好或者是對我不好,傅先生你都沒有義務不是嗎?”
下巴處的手鬆了一些力道,男人一邊的唇角深深陷下去,那樣子,像是對她說出的話有所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