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察覺到他眼眸裏的堅定,安暖猶豫了好久才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
傅西珩輕歎了一聲,開口:“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安暖當下就愣住,因為她總覺得,今日的傅西珩有些奇怪,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哪裏怪。
發愣的瞬間,一隻手已經被男人拉起來到沙發上,傅西珩按著她坐下,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藥箱走到安暖近前,蹲下身去將醫藥箱打開。
“當然,你要是覺得進展太快的話,咱們可以慢慢來。”他動作看上去十分熟練地取了消毒消腫的藥出來,抬頭道。
說出的話正中安暖下懷。
明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對她有興趣,她卻沒有下定決心,那是因為她本質上並不想要快餐式的愛情。
而如今聽到他這樣說,安暖靜默下來,低下頭去認真地打量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他身上穿著深灰色考究的西裝,給人以成熟莊重的感覺。襯衫領口處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緊實的喉結。陽光下,幹淨的短發柔軟中透著堅硬。
傅西珩將藥放在沙發一旁的扶手上,因著方便,還特意解開了袖扣,將袖口往上挽了挽,動作熟練地給她塗抹著藥膏。
他英俊的臉龐就近在咫尺,呼吸淺淺,安暖能夠清晰地看清他的五官。
漂亮深邃的眼眸,英挺的鼻梁,色淡如水的薄唇。
這樣一個矜貴穩重的男人,此刻就蹲在她麵前溫柔的給她擦著傷口。
從窗子外吹進來的風將男人身上清新凜冽的味道送到鼻端,安暖睫毛不停地眨動著,神經拉成一根緊繃的弦。
察覺到一刻不移看向自己的目光,傅西珩輕緩地一笑。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她,“暖暖,或許我們可以……”
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打斷。
眉頭皺了皺,將手中的棉簽放好,男人起身接通電話。
也就是利用這個空檔安然快速的調整著呼吸。
剛剛,為什麼會有那樣強烈心動的感覺……
掛斷電話,傅西珩轉過身來,“暖暖,我公司裏還有事,需要回去處理一下,等會兒我讓馮騫送你回去。”
“另外……”傅西珩擰眉看著她紅腫一片的半邊臉,“醫院這邊你暫時不用來上班了,臉上的腫什麼時候消了什麼時候再來。”
安暖呆呆地看著他,眼中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情緒。
傅西珩怎麼忽然之間對她這麼溫柔體貼這麼好了?
但安暖還是點了點頭,低低“哦”了一聲。
“哎,傅西珩——”
忽的想起什麼,安暖一下子站起身來,抓住他的手臂。
傅西珩眸色漸沉地看著那隻緊拉住自己手臂的手,平靜開口:“怎麼了?”
“傅西珩,她剛剛給你看的是什麼東西啊?”安暖抽回自己的手,好奇地問道。
聽賈鳳萊的意思,安暖直覺,她給傅西珩看的東西絕對和自己有關。
傅西珩怔了一下,目光平淡地落到安暖臉上,“沒什麼。”
“沒什麼?”安暖紅唇動了動,明顯一副不信的樣子。
“嗯,”傅西珩輕應了一聲,接著說了一句讓安暖摸不到邊際的話,“暖暖,對於這件事,等你心甘情願當上傅太太的那一天,親口給我一個交代。”
“……”
安暖睜大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滿是疑惑地盯著傅西珩看。
倏地,被他轉身抬手的動作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性的往後退。
哪知男人卻是一手勾住了她的腰,一手摸著她的發頂,薄唇湊近她的耳蝸,“小刺蝟,對於之前的提議,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後,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完,男人便嘴角噙著一縷淡淡的笑離開。
安暖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被他這一連串的話弄得頭腦不清醒。
小刺蝟……
嘎?
難不成這是傅西珩給自己起的綽號?
想起他說的話——
三天時間,三天時間給他一個答案,而且,還是一個滿意的答案。
安暖用力地掐了下自己的掌心,默默搖頭道:這不是真的。
…………
當晚,沈牧白回國。傅西珩和唐煜綸在滄瀾給他接風洗塵。
服務生將酒水端上來後,便迅速出了包廂。剩下幾個大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暢聊起來。
當然,男人之間圍繞的話題無外乎就是工作和女人。
一番酒下肚,沈牧白俊痞的臉通紅一片。再俯下身去給自己倒酒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男人的酒杯幾乎未動。
沈牧白停下手中的動作,按著眉心晃了晃腦袋,“我說老傅,能不能給兄弟點兒麵子,你這感情一口酒都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