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一切地大步衝到了男人麵前,一雙小手顫抖著扶上他的手臂,眸子裏除了膽戰就是心驚。
“你怎麼樣了?”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帶著幾分的哽咽。
剩下的兩名大漢見到這副情形,也是滿臉的驚愕,忙上前拉住剛剛被男人製在一旁看上去隻有十八九歲的少年。
“宋千漠,你他媽的瘋了嗎?誰讓你動真的?你他娘的是想吃不了兜著走嗎?”
不過是拿人錢替人辦事而已,把錢追到手,然後上交就算完成任務了。
媽的,這小子是抽的哪門子瘋,嫌哥兒幾個最近過得很太平是嗎……
兩名大漢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兩口,將少年拽了回去一把扔在椅子上。
被刀劃傷的地方依舊不停的往外冒著血,已經染透了男人貼身的幹淨襯衫,就連穿在外麵昂貴的西裝外套都變成了濃黑色。
看見女人眼中的驚慌失措時,傅西珩低頭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安慰道:“我沒事。”
安暖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鐵打的,都這個時候了虧他還笑得出來。
心中有些氣結。
傅西珩轉身,眸光冷冽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有些驚愕的少年,淡聲道:“暖暖,我們走吧。”
直至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少年才猛然間驚醒過來,奮力咆哮,“時安暖,是你害得我姐姐中途輟學背上了不好的名聲,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滿含激憤的聲音劃破黑漆蒼穹,頓時讓安暖停下了腳步,脊背微微一凜。
回想起那個少年幾分似曾相識的眉眼,安暖腦海裏立刻就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隻是——
“怎麼了?”一旁,男人低柔的聲音傳來。
“沒什麼,”安暖快速地搖了搖頭,“走吧,我先上車給你包紮傷口。”
————
回到安佩雲的家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
因為路遠國不敢碰這麼豪華的車,而安暖神經又緊張忐忑到了極致,所以回來時還是傅西珩開得車。
就算他車技在嫻熟,但也架不住受了傷的手來回活動。
一路下來,傷口又裂開了。
路遠國夫婦滿臉關切加感恩的來到傅西珩麵前,將手中的藥箱放在小茶幾上,“小暖,你是醫生,趕緊幫傅先生處理一下傷口。”
“傅先生可是咱們的大恩人,我和你姨夫先去廚房給你們切點兒水果。”
說完,安佩雲朝傅西珩會心一笑,推搡著路遠國去廚房幫忙了。
雖然打進門時安暖就說那是他的好朋友,但是安佩雲可不傻,畢竟是個過來人,一眼就看明白了那位英俊不凡的傅先生對她這個外甥女兒的心思。
一邊洗水果一邊樂嗬地對路遠國道:“老路啊,小暖這麼多年一個人過得不容易,現在,終於有個好男人疼她了,我打心眼兒裏開心。”
路遠國身為男人,雖然沒有女人天生的敏感,但想起之前驚險的一幕,仍是心有餘悸。
不禁附和道:“他要真是對小暖有意思的話,那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