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若是先不想回家,那就好好地在這裏待上一陣子,我派專業的護士來,正好幫你調養調養身體。”
“好,“傅奶奶點頭,指了指他後背上的傷,“走,先去抹點藥,”
傅西珩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目光不經意一瞥,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醫院大門口外,從那輛路虎車上走下來的清瘦身影。
安暖從時琛的車上走下來,溫婉一笑,“大哥,對於之前的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繼續勾唇笑了笑,“你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今天下午從七醫院那裏離開,剛走出了醫院,她就接到了來自時琛的電話。
上次因為安暖的事情,時琛匆匆從美國趕了回來,不久就又去了外地出差。
關於賈鳳萊在醫院動手打人的那件事,還是他昨天回來時無意間聽時馨兒說起的。
對此,今天抽出了一點兒時間他就趕了過來。
時琛沉穩內斂的臉上閃過一絲僵硬,“暖暖,這次的事情我不知道,讓你受委屈了。”
說完,時琛抬手,揉了揉安暖散落肩頭在午後陽光下柔軟發亮的秀發。
安暖身子怔了一下,但她並沒有閃躲,隻是挽唇笑了笑。
*
黑色賓利車上,
矜貴冷漠的男人閉了閉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瞳孔,修長的手指緊攥成拳,吸了口氣,輕聲道:“馮騫,你先送奶奶上去,然後自己再打車離開。”
馮騫:“……”
傅奶奶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家孫子。
“奶奶,乖,快去吧,”傅西珩勾唇淡笑道。
安暖轉身的瞬間,忽然感覺視線裏一晃而過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緊接著,那輛黑色賓利與她擦肩而過。
————
深度,演藝酒吧。
五顏六色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打在深褐色有著精致雕刻圖案的牆壁上,從四麵八方飄蕩而來的輕音樂舒緩溫柔,烘托得酒吧內十分有格調氛圍。
年輕又長相英俊的吉他歌手坐在舞台上的高腳椅上,身前支著麥克風,台上放射的橘黃色燈光在他周身鍍了一層暖色。
他手中抱著一把吉他,盡情演唱著一首《往後餘生》。
兩位休閑裝打扮的男人坐在大廳一側的卡座上,慵懶悠閑地翹著二郎腿,欣賞著台上駐吧歌手的演奏。
傅西珩俯身倒了一杯酒,沈牧白翻他一眼,“我說,你剛挨了鞭子抽就少喝點酒,”
“你哪那麼多廢話。”傅西珩淡漠的眼神掃過去,一飲而下手中那杯90年的羅曼尼康帝。
沈牧白單眼皮一挑,語氣頗為無奈,“我說你家那老爺子脾氣咋就那麼倔呢?簡直了,跟你一樣,又臭又硬!”
“當初不同意你和子衿的事就算了,現在都講究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怎麼還對你……”
沈牧白話還沒說完,在冷不丁對視上男人那雙冰冷的眼神傳來的危險訊號時,立刻就閉起了嘴巴。
垂下頭去,默不作聲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羅曼尼康帝,抬頭欣賞著吉他手的表演。
忽然,視線裏多出了一道嬌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