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見他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性感的鎖骨連上小麥色的健康肌膚慢慢顯露出來,耳根有些發燙,“傅西珩,你……你要幹什麼?”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傅西珩眸色暗沉地絞著她秀氣的五官,薄唇漾出一縷魅惑的笑容,“你說我幹什麼?”
然後,安暖就目瞪口呆地看見男人上半身赤·裸,下半身隻穿了一條深色內褲,打著赤腳徑直走進浴室。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安暖隻覺得呼吸一瞬間不順暢,房間裏的溫度驟然上升,流動的空氣一下子變得阻塞了起來。
這男人,還真把這裏當成他家了還是怎麼滴……
安暖正在房間裏糾結怎麼將傅西珩支走或者把他攆到外麵沙發上去的時候,就見浴室的門從裏麵打開,男人打著赤腳走了出來。
安暖回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
視線往上看去,隻見傅西珩在腰間簡單圍了一條浴巾,腹部的人魚線條流暢,肌理分明的八塊腹肌緊實排列直沒入腰封深處。
男人幹淨瀟灑的短發上還帶著水,燈光下,晶瑩的水珠滑過性感的鎖骨和堅實的胸膛,一滴滴地打著滾兒往下淌落,最後消失在浴巾的邊緣。
他抬手擦拭頭發的動作和往日西裝筆挺的拘謹內斂相比,多了幾分瀟灑隨性,舉手投足間,無不透著一股子霸道的野性美。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在房間裏迅速飄蕩。
安暖隻覺得血脈噴張,每一根毛細血管都要炸裂開,喉嚨裏那一口氣上上下下地徘徊不停。
她忙別開視線,重新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想入非非的亂七八糟的情緒。
傅西珩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毛巾丟在一旁的櫃子上,深擰了幾下眉頭向她走近,“暖暖,你還不快去洗澡?我快等不及了,”
言下之意是——
傅西珩鑿了鑿眉頭,深邃的明眸裏蓄著輕佻的笑意,他故意使壞地在她耳邊壓低嗓音,“放心,我還是很挑地方的。”
說罷,似是裝出一副很嫌棄的樣子看了一眼那張勉強躺下兩個人的床,“還不至於禍害你這裏。”
等到日後,傅先生被狠狠地打臉。安暖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的鬼話。
要知道這位斯文敗類的傅先生獸性大發起來,那可真是讓人三天三夜都下不來床。
“流氓!”安暖臉頰漲紅得如同夕陽西下時天邊染透的紅色雲翳,憤憤地瞥了男人一眼向浴室跑去。
安暖洗完澡出來,特地換上了一件保守的睡衣。
這要換做平時,她早就穿那件清涼夏日的蕾絲吊帶睡裙了。
房間內,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奔波忙碌了幾天的男人早已經扯上了一層薄被覆在身上側身睡去,留下一道堅實的脊背。
大抵是見他真的累了,安暖放鬆了警惕。踮著腳尖,躡足走到床邊,輕手輕腳地掀開薄被的一小角兒,躺了上去。
房間內有一種很靜謐又溫馨的氛圍在流轉著,靜地隻能聽見牆上鍾表滴滴答答的轉動聲,以及安暖怦怦亂跳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