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打開房門的時候,神情呆滯了幾秒,她沒有想到會是沈牧白來敲門。
但想到她家糖寶傷心欲絕的樣子,於是不等男人開口,樂樂就生分而不失禮貌地微笑,“沈公子,糖寶她剛拍完戲很累了,明天還有戲要拍,需要早點休息,”
這點樂樂說得有理有據,畢竟當時男人也在場,看得清清楚楚,他斷不會硬來的。
房間裏,糖糖簡單衝了個熱水澡出來,安暖叮囑她要按時吃藥,剛剛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
不知道樂樂這個丫頭片子把藥放哪裏了,“樂樂,我的藥呢,你放哪兒了?”
說完,又小聲撒嬌地抱怨了一句。
站在門外長身玉立的男人聽得清清楚楚,眉心微不可察地擰了擰。
樂樂站在玄關處,回頭,“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說完,再次扭頭看向沈牧白,“時間不早了,沈大公子還是先回去吧,”
她家糖寶自打那晚回來後,不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一度陷入低穀。
她作為一名十分盡職盡責的經紀人,不僅在工作中要出色,關於糖寶的生活她也要多加關心。
沈牧白臉色陰鬱,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單手支在門板上,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沈家財大氣粗,在雲城的地位赫赫有名,沈牧白不敢對糖糖怎麼樣,但不代表會對她這個小跟班心慈手軟,因此樂樂不敢輕舉妄動。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終於,見人遲遲不來,糖糖身上穿著一件雪白的浴袍走到了玄關處,“樂樂,你在跟誰說話呢?”
糖糖手裏拿著一條幹燥的毛巾,一邊擦拭著濕漉漉的短發,一邊向外看了一眼。
當視線與那雙單薄的眼眸碰撞時,手赫然停在半空中。
女人剛洗了澡,牛奶般光滑潔白的小臉兒在水霧下升騰起紅彤彤的亮色,沒有了片場時媚人的濃濃眼妝,此時看上去那一雙瞳仁特別的清亮好看。
濕噠噠的頭發還在不斷地往下淌著水,蜿蜒流進浴袍敞開的領口下。
隻是,那瓣小巧的櫻唇蒼白而幹涸。
沈牧白喉嚨緊了緊,腦海裏莫名想起了那晚他去紫竹園時的情景。
那天,她同樣也是剛剛沐浴完,同樣身上穿著鬆鬆垮垮的白色浴袍……
這個時候的樂樂顯得有些尷尬,低頭喏喏道:“糖寶,是沈公子。”
“我不認識什麼沈公子。”說完,向裏麵走去。
這下,樂樂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轉身,對男人露出一個無公害的笑容,“沈公子,您看——”這次她再開口那代表的就是她家糖寶了。
沈牧白凝眸,“把這個拿給她。”
樂樂想了想還是沒有辦法拒絕,接過來一看,是用牛皮紙帶裝的一份文件,她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麼。
但另一隻手上的塑料袋裏,卻是一盒小小的藥膏,專治擦傷止痛之類用的。
回到房間,樂樂便將沈牧白給她的東西交給了糖糖,“糖寶,這裏麵是擦傷藥,還有這個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打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