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白二話不說,下一秒就撥通了容煉野的電話。
“不是想去找那個女人麼,用不用我現在陪你去?”
沈牧白將手機緊貼在耳朵上,頭部向右側壓在肩頭上夾住手機,邊騰出手來往身上套著西褲。
這邊,還在半夢半醒狀態的男人聽著電話那頭很是反常的舉動,騰地一下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我說老沈,什麼什麼玩意兒??”
沈牧白扣皮帶的手頓了頓,伸出右手將手機拿在手裏,“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哎不是不是,”聽出了男人聲音裏的不悅和煩躁,容煉野立刻就來了興致,“行啊老沈,你這招醉翁之意不在酒玩兒的不錯啊,”
什麼想著陪他去劇組找宋千姿,八成是安的別的心思吧。
容煉野狡黠地笑著,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對了,昨天我和煜綸走後你倆沒發生點兒什麼?”
昨晚就是沈牧白沒有喝酒,還十分好心地幫他和唐煜綸叫了代駕,之後又負責把糖糖送回去。
沈牧白俊容沉了沉,嗓音醇厚,“沒有。”
“沒有?沈牧白,這可不像你的性子,”
容煉野狹長的丹鳳眼深眯,一百萬個不相信,“快說實話,你和糖糖是不是已經生米……”
“少他媽的給老子廢話,你到底去不去?”一大清早的就問東問西,沈牧白覺得耳邊很是聒噪。
將手機丟在了床頭櫃上,開了免提,邊係著扣子邊開口問道。
容煉野從床上下來,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兒,想起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抬手抓了抓堅硬的頭發,“嗯。”
兩個人驅車來到香格裏拉的時候,片場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各自的工作。
此時,宋千姿正在布置好的場地拍戲。
沈牧白見人群中沒有那道身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容煉野一眼,便闊步離開。
化妝間內,糖糖剛拍完了一場對手戲下來補妝,準備接下來的一場戲。
樂樂端著一杯白開水走進來,“糖寶,雖然現在天氣很熱,但是你的身體沒有太好,還是不要喝冰飲了,”
說完,又貼心的將一包濕巾放到了化妝台上。
糖糖接過水杯喝了一小口兒,抿唇淡笑,“好,都聽你的。”
糖糖將水杯遞給了樂樂,準備伸手去拿桌上的濕巾時,下一秒,就見身材修長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頓時,糖糖的脊背一僵。
順著糖寶的視線回頭看去,樂樂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沈公子,”
“你先出去。”
“呃……”樂樂可憐兮兮地看了糖寶一眼,在發現她家糖寶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時,輕輕地點了點頭,乖乖地退了出去。
“那個沈公子,一會兒糖寶還要拍戲,麻煩你長話短說哈。”說完,樂樂就趕緊走了出去,不敢在直視男人冰塊似的臉。
化妝間內,剛剛隻有糖糖一個人下來補妝,補完妝後化妝師臨時出去了,此時這裏就隻剩下了她和沈牧白兩個人。
男人漆黑無比的眸子像一汪幽深的潭水,深不可測,糖糖立刻就別過了頭去,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深呼吸一口氣。
等恢複了平靜後,發現男人早已經走到了她近在咫尺的身後,“你來這裏幹什麼?”
沈牧白睨著鏡中化了精致濃妝的女人,烈焰紅唇,一雙化著眼線的眸子魅惑十足。活脫脫一個勾人的小妖精,“東西呢?拿來,”
“什麼東西?”糖糖抬眼,不明所以。
“給我裝是不是?”沈牧白俯下身去,雙臂撐在糖糖身體兩側的化妝台上,高大的身軀將她小巧的身子包圍。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糖糖眼角的餘光瞥見鏡子裏幾乎要吻上她耳垂的薄唇,急忙慌亂地垂下頭去,臉頰傳來一陣滾燙。
在察覺到女人泛紅的臉蛋兒時,沈牧白低低嗤了一聲。
他垂眸緊盯她漂亮精致的鎖骨,因為糖糖穿的是一件露肩裙裝,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女人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還有他昨晚激烈戰況留下的曖·昧痕跡。
男人目光裏的灼熱燒的糖糖臉頰漲得通紅,“沈牧白,我沒有功夫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我要去片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