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老爺子一聽到傅西珩這麼說,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麵若寒霜,“我當初說過,能進咱們傅家大門的人,隻有蘇家的女兒一個。”
“而這場婚姻,也是你義不容辭的義務,你沒得選擇!”
當年蘇老在臨終前已經和他約定好,傅家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尋找那個已經丟失的女兒,並且讓傅西珩照顧她一生。
“爺爺您一定要逼我?”
老爺子聞言,整張臉都沉了下來,“當然,你可以有你自己的選擇,但前提是,你不會得到傅家的一分財產。”
老爺子如今已經把話說地很直白,就算傅西珩的能耐再大,在他的頭頂上還有傅老在掌管大權。
換句話來說,雖然傅西珩為既定的繼承人,但傅老依舊有權利讓他什麼都不是。
男人目光清冷,如凜著寒光的刀鋒,“那爺爺就拭目以待吧。”
看看如果哪一天c亞集團沒有了他,那個殘廢能否撐起一片天地……
傅子衿的視線不停地在樓梯口徘徊,當看見英俊矜貴的男人邁步下樓時,頓時站起身,“西珩哥,”
傅奶奶輕輕咳嗽了兩聲,“西珩,這兩天你有時間就抽空去子衿那裏一趟,她剛回國,現在住在酒店裏,”
“咱們傅家老宅這麼大,讓她一個女孩子家住在外麵總歸不是辦法。”
在傅奶奶生日宴會上,傅子衿就親口承認了當年的錯誤,而現在傅奶奶這樣說,其實明裏暗裏已經在原諒她了。
既然子衿已經知道了當年的錯誤,而當事人又包括傅西珩,所以傅奶奶覺得這是一個讓兩個人重歸於好,做回之前兄妹的好機會。
“知道了奶奶,”男人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輕微點頭,“時間不早了,奶奶早點休息吧。”
“哎,西珩哥,你現在要回去嗎?”
傅西琀是開車載傅子衿來這裏的,見男人要走,傅西琀立刻站起身來,打算找個理由讓他親自開車送子衿回家。
同樣地,她也想製造出讓兩個人更加親密的機會。
在傅西琀眼裏,隻有傅子衿才是和傅西珩最般配的人。
傅西珩微微側頭,“我去滄瀾找煉野他們。”
前不久安暖打電話給他,說不會太早回來。
而白天的時候他也一早答應了沈牧白,說晚上的時候去找他們。
現在,他正好可以先去滄瀾,然後等安暖忙完醫院的事情再順便去接她回天河西苑。
“我等會兒還要去找一個朋友,沒有辦法送子衿回去了,”傅西琀笑著來到男人近前,“西珩哥,你先把子衿送回酒店吧,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家打車不安全。”
一路上,車廂內都保持著安靜。
傅西珩麵色沉穩,骨節分明的手指熟練地掌控著方向盤,神情專注地開著車。
傅子衿小巧的唇瓣微抿著,嘴角時不時上揚出弧度,深情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刀削般立體的五官上。
這麼多年過去了,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她身旁,傅子衿心裏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可是盡管離得他是這樣近的距離,但當初的那種感覺已經不在了,他對她冷硬如鐵點態度讓她的心掉入了萬丈深淵。
車子在海灣大酒店門前停下,傅子衿潔白修長的手指緊抓住身前的安全帶,“西珩哥,謝謝你送我回來。”
“嗯,回去後早點休息。”
這是見麵以來他對她說過的最為貼心的一句話。盡管無形當中她感到那麼的陌生且生疏。
傅子衿內心酸澀了一下,微微揚唇,“西珩哥,我……”今天好不容易和他有了這樣一個單獨的機會,她並不想就此放過。
“好了,趕緊上去吧,”傅西珩側過頭來,淡淡的目光投到她臉上,“明天一早還要趕去劇組。”
傅子衿愣了一下,直直對上他的眼神。
傅西珩的一番話讓她內心深處多少感到了一絲的安慰,她覺得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晚,他仍舊是心中有她的不是嗎?
女人的目光溫柔地能夠滴出水來,酒店門前明亮的光線映照地她瑩白的小臉兒愈加楚楚動人,“西珩哥,當年的事……對不起。”
她知道當初是她赫然離去,不管出於什麼緣由,她都欠他一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