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珩,你……你說什麼?”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彌,歸於沉寂。靜的隻能夠聽見她呼進呼出的淺薄氣息。
安暖睜大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耳邊聽著男人輕柔卻蓄積著磅礴力量的言語,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
“暖暖,我說,那晚的人是我,不是別人。”他重複道,言之鑿鑿。
話落,安暖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傅西珩!”安暖硬生生地咬牙,淚水再一次模糊了視線,“我恨你!”
明明知道她是那麼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他卻遲遲不開口。
為什麼呢?
喜歡看她滑稽落魄的小醜模樣嗎?
傅西珩深邃的瞳孔注視著她,帶著點兒愧疚。
他不是不打算告訴她,隻是……自己不知道怎麼向她開口。
呆愣的瞬間,她起身掙紮逃脫。
最起碼,她現在總覺得自己有一種無法說出的心情麵對他。
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觸,多了點慶幸,沒有人比她更加深刻了。
“安暖,不要走。”
傅西珩堅實有力的身軀壓覆在安暖身上,無論她如何掙紮或是拚命地捶打著他他就是不放手。
溫柔至極的吻旋轉落下,安暖慢慢閉上了眼睛,他牽動著她的手掛上自己的脖頸,啄吻著她薄如蟬翼的眼皮。
一路蜿蜒向下。
小巧的鼻子,如塗抹了腮紅般的粉嫩臉頰,那瓣小小的紅唇如春天熟透的櫻桃一點誘人。
車內的溫度驟然升高,海岸線公路兩旁蔥蔥鬱鬱的樹木在玻璃窗上影影綽綽。
察覺到安暖手心裏的濕熱,傅西珩停了下來,臉龐置在她頸間好一會兒,才沉沉悶悶的開腔,“先坐好,我帶你回家。”
這一次,安暖倒是乖乖地點了點頭,畢竟除了跟他回去,她也想不到該怎麼做了。
傅西珩聞言淡笑一聲,濕熱的吻落在安暖眉心處,來到駕駛位上。
…………
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房間,安暖坐在床尾沙發上發著呆,就見傅西珩手裏提著一個小醫藥箱走了進來。
安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受了傷,手心裏還有殘留著已經幹涸的血漬。
傅西珩湛黑的眸子令她有些不知所措,“我……”嘴邊剛迸出了一個字,微微冰涼的小手兒便被男人握住。
西服外套被傅西珩隨意丟在了床上,隻剩下一件純白色的襯衫,袖口向上翻卷挽至臂彎處,拿著消毒棉簽的精壯小臂隱約可見青筋鼓起。
男人領口處最頂端的扣子解開,露出性感緊實的喉結,煙灰色馬甲貼包裹住他健碩的胸膛。
他低垂著頭顱,在很認真地幫她清理著傷口。
“好了,剛上好藥,今天就先不要碰水了。”處理完傷口,傅西珩邊收拾著醫藥箱邊淡淡開口,時不時掀起眼皮看默不作聲的她一眼。
“可是,我想洗澡。”安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覺得特別不要臉,人家明明剛剛給她上好了藥……她現在又鬧這樣……
可是多年的職業病已經讓她養成了習慣,好像不清洗一遍就很髒似的。
傅西珩拎起藥箱往外走的頎長身軀站定,回過頭來,目光落到她的手上,“你確定要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