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暖盯著他深邃帶笑的眉眼打量了幾秒。
她總覺得,傅西珩是知道一些什麼的。
安暖急忙搖了搖頭,“沒什麼,無非是被你那個姓沈的好兄弟坑了一次。”
她還不想告訴他這塊護身符就是自己的,並且把它送給了傅西璟的事。
傅西珩嘴角僵了一下,直到近前的妻子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雙頰滾燙,他才有所收斂,“吃虧的事,明天幫暖暖討回來。”
給安暖係好了安全帶,傅西珩直起腰身,一邊平穩地駕駛著車子,一邊問道:“暖暖怎麼從醫院裏出來了?不是說好的我開完會就去接你嗎?”
安暖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開完會去接她?還不是帶著別的女人去了餐廳……
“牧白說是在布諾林餐廳附近看見你的,”見她不說話,傅西珩側頭看著她,“暖暖是湊巧出現在那裏,還是一早就……”
“我是從醫院出來然後買了夜宵去c亞不假,也是從那個時候看見你和傅子衿同乘一輛車離開,並且跟著你們去了布諾林。”
傅西珩漫不經心吐露間,安暖早已經紅唇翕動。
都這個時候了還端著個架子,繞來繞去不還是回到了原來的點上麼?
傅西珩睨了安暖一眼,她嚴肅的小臉兒不帶半分笑容。
安暖不知道,發脾氣的她在對方眼裏有多可愛。
傅西珩勾起菲薄的唇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暖暖給我買了什麼夜宵?正好今天也晚了,回去以後不用麻煩桐姨。”
安暖迎上他期許的眼神,平靜道:“扔了,就在布諾林附近的垃圾桶裏。”
話落,傅西珩操控方向盤的手指僵了下,眉心皺成了川字。
他踩了刹車將賓利停靠在路邊,雨刷器一下接一下地劃出扇形。
見安暖依舊板著一張小臉兒,解釋道:“子衿約我見麵,是為了半個月以後英國皇家芭蕾舞團甄選的事情……”
???
翌日中午,安暖騰出了時間和糖糖在醫院附近的一家火鍋店見麵。
除了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了糖糖,她還把昨天晚上的經曆講述了一遍。
糖糖聽完後,簡直義憤填膺,“暖暖,你以為傅子衿那個狐狸精是什麼好東西啊,就算你和傅西珩結婚的事情還沒有對外界公布,但她傅子衿不知道麼?”
“她這樣越界地大半夜找傅西珩,明顯動機不純!”
安暖將糖糖的話聽進心裏,她心底自然也明白,不然也不會生傅西珩的氣了。
細嚼慢咽下口中的青菜,安暖抿了抿唇,“傅西珩說她是為了芭蕾舞的事,”
英國皇家芭蕾舞團正在世界各地招賢納士,對於芭蕾舞者來說,能夠進入英國皇家芭蕾舞團那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傅子衿本就是科班出身,也獲得了大大小小的榮譽。她怎麼又不知道這對於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一次,她的目的就是想借用傅家的“東方明珠”作為場地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