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樹影婆娑,女人姣好的麵容隔著白茫茫的霧氣在銀灰中朦朧可見,沈牧白深眸凝視她數秒後,雙腳脫離了高級定製的黑色皮鞋,一步步走進溫泉池中。
外套脫去,隻在身上剩了件幹淨潔白的襯衫。一池溫水逐漸漫過他的身體,大半個胸膛已經被打濕,露出若隱若現的結實胸肌。
走向她的過程中,沈牧白自始至終輕抿著薄唇,那眼睛像是蘊藏了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稍微向她靠近一點就襲來滾燙的熱量。
糖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尤其是她現在正赤身裸體的泡在溫泉裏。光潔的肌膚無距離接觸溫熱,神經很容易變得懶散。
還差一點點就靠近她的時候,糖糖像是受到了驚嚇,猛然地向後倒退,然後她看見沈牧白的表情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於是又忙轉過身去逃離。
伴隨著嘩啦啦的流水聲,一隻大手從水下攔住了她的身體。
“聽說我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後你就一直在病房外麵守著我,連晚飯都沒吃?”
醒來後他第一時間打聽糖糖的消息,負責照顧他的小護士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沈牧白聽聞後十分欣慰,按耐不住心頭的喜悅跟衝動找來這裏質問她。
糖糖身子一僵,下意識歪著腦袋反駁,“沈牧白,你以為你是誰?如果不是大哥打來電話,我會耗費時間跟精力在那裏守著你?”
“你說是為了你大哥?”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自戀地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關心你在乎你?”
糖糖緊掐著掌心,卻攥住了一把無形的溫泉池水,柔軟地從手中流走。
下一秒——
沈牧白重重地一口咬在了她的肩頭。
糖糖被熱氣蒸得粉嫩的小臉兒立刻煞白,“沈牧白,你他媽的是瘋了嗎?!很痛!”
男人掀起眸子,視線定格在有牙齒印跡的雪白肩頭上,說:“痛就對了,這樣我心裏能好受一點。”
糖糖:“……”
她剛要張口反駁,沈牧白大手用力,輕而易舉地將她小巧的身子扳了過去。
冷不丁對上他湛黑瞳孔,糖糖一時忘記了到嘴邊的話。
“經曆了人生中最後一道波折,今晚,是我沈牧白最後的機會。”
糖糖正揣摩他話裏的意思時,男人的俊痞麵容便在眼前放大,很快地,暗紅色的薄唇攻掠了糖糖嬌豔的紅唇。
一時間,糖糖整個人都慌了。
片刻後反應過來,她不斷推拒他胸膛的小手拍打出一串串的水花,濺在兩個人的身上和臉上,彼此的頭發都打濕了。
沈牧白毫無怨言地挨著,騰出一隻手桎梏在她腕間,霸道強勢的親吻越發強烈。
甚至是用吻將糖糖逼退到了池壁上。
糖糖眼眸充滿懊惱與恨意,眼中的濕氣不知道是自淚腺流出還是溫泉熱氣導致,一下比一下朦朧,到最後像葉片承受不住的霜雪,被太陽融化後變成透明的液體頃數滑落。
她每哭一下,他就深深地吮吸著她的唇,哭喊的聲音裏滿是怨恨他的字眼時,他就把吻的時間加長。
直到被抵在池壁上的人後知後覺,突然安靜下來,就那麼睜大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臉上寫滿了深深的諷刺與冷漠。
“糖糖,我說過,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沒想到她還是這樣淡漠的神情,沈牧白的眼圈兒也發紅了。
雙手置在糖糖肩頭,停止了索吻,“你敢說今天就沒有一點兒害怕嗎?如果我真的因為高原反應死了,你就沒有半分的傷心?糖糖,你告訴我實話,你心裏是有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