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漢軍在廣宗下擺開陣勢,旌旗招展,三軍齊整。皇甫嵩對秦頡一使眼色,秦頡立刻打馬來到廣宗城下,“城上的黃巾逆賊聽著!大漢天軍齊至,速速開城投降,免得生靈塗炭。如若不然,大軍揮軍攻城,悔之晚矣!”
城上雷公聽得煩躁,“取我弓箭來!”雷公對準城下的秦頡,拉滿弓弦,吐氣開聲,“中!”秦頡正在城下喊話,突然眼角看到一道黑光,狠狠一勒韁繩,“啊!”
雷公的箭直接沒入秦頡人立而起的坐騎的脖頸,戰馬吃痛之下生生講秦頡甩了出去!“無恥!”漢軍中朱信、張超趕出,搶回秦頡。
雷公見沒能射中秦頡,一邊搖頭一邊去取箭失,卻被一隻大手按住,雷公一回頭,“天公將軍!”
張角點點頭,“隨我出城迎戰。”雷公把弓扔給親衛,“取我畫戟來!迎戰漢軍!”城上的黃巾軍群情激昂,齊聲應喏!
秦頡被救回本陣,扶了扶頭盔,“皇甫將軍,屬下一時不察,請將軍責罰。”皇甫嵩一點頭,“戰後自去領二十軍棍,以後小心謹慎!”正說著城上喊聲一片,皇甫嵩抬頭遙望城牆,“傳令三軍,準備迎戰!”
張角領黃巾軍出城,背對廣宗下陣,軍旗齊整,列陣分明。朱雋看後轉頭對皇甫嵩說到,“張角麾下將士非張梁、張寶所能及!”
皇甫嵩默不吱聲,一拍坐騎,“張角出來答話!”
周倉要為張角牽馬出陣,張角拿過韁繩,“不用你去,我自去就可以。”
張曼成一揮三尖兩刃刀,“我跟天公將軍去!”張角一皺眉頭,“胡鬧,我自己去!”說完一夾馬,“皇甫將軍安好?”
皇甫嵩微微一笑,“自從洛陽一別,一直未能再和張道長一見,張道長風采依舊。”
張角在馬上回禮,“皇甫將軍虎威,不想今日在戰場上想見。”
“張道長,大漢氣脈延長,非是你等可以撼動的。”
“皇甫將軍,縱是蜱蜉憾大樹,也要試一試。皇甫將軍,若是大漢天下富足,能有這麼多人跟隨我麼?”
皇甫嵩長歎一聲,“十常侍禍國殃民,”張角突然仰天大笑,“難道大將軍府和世家就沒有責任麼?”
皇甫嵩默然不語,半響,“張道長何不投降朝廷?憑你手握重兵,我等在朝堂進言,可還大漢一個清明!”
張角笑了笑,“我要是投降,如何保的不死?”皇甫嵩一臉傲然,“憑我皇甫家還保不了你?”“保的了這些人麼?”張角對著廣宗一揮手。
“你!”“皇甫將軍,我們都回不到以前了,這大漢腐朽久矣,破而後立才是正道!”張角說完撥馬回本陣。
皇甫嵩看著張角的背影,知道再也回不到那個在洛陽的黃昏了,那個一幫青年意氣風發指點江山,誓要名傳天下的黃昏了。皇甫嵩用力搖搖頭,想要把感傷搖出去。
黃巾旗下五鹿見皇甫嵩一直不回去,立功心切,“皇甫嵩哪裏走,過來送死!”說著揮舞著手上的大刀,怪叫著衝向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