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傍晚的時候看到嚴政從酒樓出來,手裏拎著酒菜,“嚴帥,這是要去哪裏啊?”“嗨,今夜讓我守城,這不買些酒吃,杜將軍一起吧。”“好,嚴帥請!”
酒過三巡,嚴政扔下酒碗,“唉,杜將軍,告訴你明日撤軍了麼?”杜遠大驚,“沒有告訴我啊!”
嚴政已經有了七分酒意,也沒在意杜遠的回答,徑自說道,“一個個的都先撤走了,就他娘的留我們最後!現在好了,漢軍圍城,明天還得一場廝殺。杜遠,你說,憑什麼他們都能先走,我們就得最後?”
“嚴帥醉了,醉了。”“我沒醉,來,接著喝!”嚴政又喝下一碗,“我跟天公將軍,哦不,大賢良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手下的兄弟戰過秦頡、打過盧植,現在又打皇甫嵩。你可知道打前鋒的是我,守城還是我。”
杜遠汗如雨下,“知道知道,”“不!我說你不知道!那都是隨我舉事的兄弟們!就這麼白白死了,我都沒臉回去見他們家人。你看看張曼成、程遠誌的同鄉多威武,看看我的呢?還在抗石頭守,守城!”
嚴政趴著桌上睡著了,杜遠咬著牙點頭,“行,老子來投奔你們黃巾軍,你們卻這麼對我,我不當替死鬼!”
杜遠從旁邊的桌上取過筆紙,就著酒水把墨研開,寫了一封還不放心,又照樣寫了三封,綁在箭上,藏在箭壺裏麵。
“你們將軍喝多了,快去照看照看,”杜遠走到城牆邊上,“你們幾個,他們去照顧嚴帥了,你們去弄點熱水,給嚴帥擦擦臉,這麼眉眼高低!”
杜遠將城樓上士兵都派走,偷著取出箭矢,對著城下的漢軍巡夜隊連射四箭,帶著冷笑走下了城牆。
“報!將軍,城上有人射下書信!”這麵的營寨是朱雋的營磐,朱雋看過書信,“備馬,我要去見皇甫將軍!”
皇甫嵩連夜召集眾將議事,“這個各位看看,”丁原看完遞給董卓,“皇甫將軍,這個是哪來的?”
“城上有人趁夜射下來的,被巡夜士兵撿到,交給朱雋將軍的。”董卓看完大喜,“哎呀,還問是怎麼來的做什麼,明天人家一獻城,咱們徑自殺進去,管他是什麼呢!”
蔡瑁也隨聲附和,“是啊,到時候一戰擒殺張角等賊首,天子龍顏大悅,眾位皆有賞賜啊!”蔡瑁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張角等人已經授首。
皇甫嵩看著眾人,“你們認為呢?”曹*沉吟道,“末將認為可行,隻需派一員猛將先入城,占據城門,大軍隨後殺進,是計也不怕。”
皓明悶頭再想杜遠到底是誰,有沒有‘前科’,皇甫嵩見眾人沒有異議,“明日各軍先不攻城,午時三刻一起攻城。調呂布到朱雋將軍帳下聽用,若敵軍獻城,呂布先帶軍入城,其他將軍隨後!”“諾!”
杜遠又找了一個酒館喝的醉醺醺的,被巡夜的黃巾軍送回廖化的駐地,“大哥,你怎麼喝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