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帝覺得楊彪說的也在理,“太尉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萬歲,微臣想說句話。”“原來是曹孟德,你說吧。”
曹*向前走了一步,“自黃巾亂黨起兵,我軍動輒十萬、數十萬大軍前去剿滅,軍資糧草不知耗費多少,士卒長期作戰苦不堪言。現在有計能讓黃巾軍分化,我軍除了省卻錢糧還能讓士卒得到休息。”
“對,這樣能省錢,就依大將軍所言。既然是大將軍促成此事的,一切事宜就交給大將軍府處理吧。”
“臣定當竭盡所能,以報聖恩!”何進一邊說著一邊挑釁的看著楊彪,楊彪一甩衣袖,不去看何進那副嘴臉。
“正好今天眾位卿家都在,我也有事要跟你們說。來人,取些座椅來,召皇甫嵩和丁原覲見。”
幾人不知道靈帝是不是要說立太子的事情,事發突然雖然心下揣揣也隻能陪著靈帝在後花園等皇甫嵩和丁原來。
“臣皇甫嵩、丁原叩見萬歲。”“免禮,賜坐。”皇甫嵩和丁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就在何進下首坐下。
“今天叫眾卿前來是要說一件事情,我也知道這些天你們想著立太子一事,你們心裏到底是什麼盤算我也明白。”
雖然在後花園裏暖陽陽的陽光照在身上,但是大家都感覺身上一冷。靈帝病倒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都以為靈帝被病痛消磨的不成樣子,卻沒想到他思維還是這麼清晰。
“大漢朝到我這已經二十三帝了,我自知治國比不上孝文皇帝,武略比不上孝武皇帝,也沒有世祖中興的魄力。”
靈帝伸手撫摸著旁邊的一棵大樹,筆直的樹幹,因為冬季的到來,枝頭沒有一片葉子,樹梢隨著微風擺動。
“大漢朝就好比這棵樹,外麵的動亂以及異族的不消停就好似這寒冬,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靈帝用力拍拍樹幹,“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之內。”
在場的除了何進都知道這句話出自孔子的《論語》,也都知道靈帝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心裏稍稍有些安心。
“這寒冬不論多麼來勢洶湧,終歸會過去,但是如果一棵大樹傷到了根基,哪怕是一陣微風也會倒下。”
“我劉宏自幼長於河間,自幼家貧與母親相依為命,世間的心酸多有體會。一朝為竇太後選中入宮,光祿大夫劉倏、中常侍曹節迎我入宮,改元建寧。”
說起以前的事情,靈帝臉色有些難看,何皇後從後麵撫著靈帝的後背,靈帝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聞喜侯竇武、太傅陳蕃,啟用李膺、杜密、尹勳、劉瑜等人,天下士人,莫不延頸相望太平。我那時候雖然年幼,但也知道這是中興之兆!也曾在半夜想著能比肩文皇帝、武皇帝,讓史官大書特書!”
靈帝一時激動,咳嗽了半響,接過何皇後遞過來的水,“誰知道黃門令王甫奪取玉璽,發動黨錮。從那之後,寡人再也沒有離開過這皇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