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饒抬頭,身邊哪裏有什麼樵夫,分明是一位道士,張饒強忍住心中恐懼,“這位道長,我與你並無冤仇,還請高抬貴手。”
道長厲喝道,“你不思在山中勤修術法,領會大道,下山後又大開殺戒,煉製人偶,已經惹得天怒人怨,今天不是我要收你,是天要收你!”
“你也能代表天!”張饒突然發難,將手中錘子砸向道長,自己化成一道黑光就朝東邊飛去。
道士拂塵一刷,戰錘就像失去了控製,直直的落在地上,困!道士指尖發出一道金光,初時隻有針尖大小,迎風變長,最後竟然變成數十丈長的金龍,將黑光死死的纏住。
黑光自然不善罷甘休,時而變大時而變小,試圖甩開金龍,金龍在空中隨著黑光變幻,黑光最後變回張繞,“道長念在小人修行不易,饒了小人吧,小人甘願為奴伺候道長。”
“饒不得你!”路邊竄出魏延,手起刀落砍下張繞的頭,張繞渾身被金色繩索捆綁,連躲閃都不能躲閃。
道長等張繞身死才開口,“將軍何苦還要害他性命,唉……”太史慈也從草叢中出來,“多謝道長相救,張繞軍中還有數千人會術法。”
“無妨,張繞死後術法自解,將軍可放心帶軍前去,隻是希望將軍不要大開殺戒。”“道長放心,這個我太史慈自然明白,棄械投降者不殺。”
道士喚來一頭梅花鹿,太史慈和魏延對視一眼,“敢問道長仙鄉何處,道號是何?日後也好感謝道長救命之恩。”
“我乃雲遊方士,曾在夾龍山中得道,至於道號早已忘卻了,兩位將軍,日後還有相見之日。”道長上了梅花鹿,作歌而去,交光日月煉金英,二粒靈珠透室明。擺動乾坤知道力,陶移生死見功成。逍遙四海留蹤跡,歸在玄都立姓名。直上五雲雲路穩,紫鸞朱鶴自來迎。
太史慈默念了兩遍,魏延拔了根草叼著嘴裏,“子義,你念念叨叨什麼呢?”“呃,文長你沒聽到道長剛才的歌?”
魏延吐出草莖,“有什麼好聽的,快去行動吧。”左手拿起大刀,右手撿起張繞的頭顱,“嘿,接著!”
魏延從樹林中牽出戰馬,打馬朝南方而去,“文長,你跑錯了!”“沒錯,你去找孔融那個老頭吧,我先回淮南了!”太史慈嘟囔一句,“還說不信,你還不是跑回去了。”上馬朝南海城跑去。
南海城外黃巾營寨亂作一團,原來備受眾人羨慕的‘精銳們’,現在都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有的體質稍弱的已經七竅流出黑色的汙血,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黃巾士兵三五成群的看著‘精銳’相繼七竅流血,心中的恐懼不已。“漢軍殺來了!”“漢軍殺來了啊!快跑吧!”
張繞將手下將官都傳了仙術,結果漢軍殺過來的時候,全營上下連個伍長都找不出來,幾個士兵大著膽子衝進張繞的帥帳,帳中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