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交戰,百餘合後,秦氏茶渡撥馬就走,左手伸入懷中去摸追魂鏢,張飛不知道秦氏茶渡的算計,但覺得他敗得有些蹊蹺。
張飛扯開嗓門大喊一聲,“秦氏茶渡,你莫不是要施放暗器?!”秦氏茶渡被說中心思,臉色一紅,還好在夜間不被人發現,“胡說!再戰便是!”
兩人你來我往,三軍將士叫好之聲此起彼伏,火把把戰場照的燈火通明,誰也沒想到兩側漆黑的山崖上還有郭嘉的算計。
“都用布把嘴綁上,一會誰要是失手摔下去,都別叫喚,死就死了,別拉著幾千兄弟一起死!”阿會喃和手下穿著黑色勁裝,每人背後背著一把戰刀,腰間綁著弓弩和一柄飛斧。
阿會喃一揮手,兩側各有二十名無當兵拉著繩索向下麵攀爬,繩索的一端在士兵的腰上,一端綁在巨石或者大樹的根部。
隻有第一批的四十名士兵有這樣的待遇,等他們下去確定安全後,其他士兵要順著繩子往下麵滑動,黑夜穀中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兩側有什麼可以借力的岩石,隻有山越人營地的點點火光來指引方向。
阿會喃這一側隻有十八根繩子從下麵傳來用力拉拽的動靜,阿會喃把嘴綁上,抓過一條繩索往山穀中滑動。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士兵才都從上來來到穀底,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擦傷,還有一些人沒有彙合,估計隻能等到天亮才能找到他們的屍首了。
對麵傳來貓叫,這是集結完畢的暗號,阿會喃回應了兩聲,無當兵從兩麵摸向山越人的營寨。
軍隊主力都在山穀前夜戰,營中也鬆懈了許多,兩個山越兵倚在哨塔邊上聊天,“聽說漢軍那邊一個將軍和秦氏將軍打了一整天了,還不分勝負呢。”
“是啊,他們陣前的士兵就吃了點幹糧,還在那邊夜戰呢,別看咱放哨累一點,好歹還能吃上熱乎的飯菜不是?”
阿會喃已經帶人摸入了營寨,“上去幾個人,多帶弩箭,一會亂起來之後從上麵射殺敵軍將官。”
一隊無當兵躡手躡腳的爬上哨塔,剩下的人繼續前進,當阿會喃殺掉守糧兵,看到山越人糧倉裏麵滿倉的米粟的時候,擅自改變了原本的計劃,“留一千人在這裏看守,多搬些拒馬過來,所有人把弩箭都留給他們,一定要守住糧倉!”
其他士兵有的換上敵軍的衣服,組成一支巡邏隊在營裏轉悠,有的將火油四處淋灑,跟在後麵的士兵隨後點燃火油,不到一刻營中就喊聲四起,火光衝天!
“族長!族長你快看,營中起火!”一個士兵無意中轉頭發現營中火光衝天,隱隱後喊殺聲也被叫好聲掩蓋,聽得不太真切。
毛瑞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想不明白漢軍是怎麼出現在後方的,祖大壽見狀,“鳴金,快鳴金!”
阿會喃得意洋洋的看著被俘虜的祖建,把穿雲箭搭在弓上,淒厲的尖嘯聲響徹夜空,郭嘉和田豐得意的一笑,拿起紅色令旗朝前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