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和漢軍在夜郎沉寂了十幾天,表麵上兩方都在積蓄力量準備決戰,實際上雙方暗地裏都在準備用奇謀給對手致命一擊。
每天清晨江上都會起霧,一來二去漢軍士兵已經習慣了早起有霧的生活,這天江上突然大霧,霧氣重到在寨牆巡邏的士兵都看不見中軍的大旗。
“隊長,你聽到什麼動靜沒有?”巡邏的什長側耳聽了聽,又看看緊張兮兮的小黑,這個小子是最近才從世家家丁部隊裏補充到揚州軍中來的,一有些風吹草動就嚇得不得了,真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能進揚州軍的。
小黑漲紅了臉,“隊長,我真的聽到了一些動靜。”隊長隻聽到江水的嘩嘩聲,“你小子膽子太小了,沒見過這麼大的霧麼?瞧你那點出息,一會巡邏完準你躲到帳篷裏躲一天。”
周圍的隊友哈哈大笑,“我真的聽到了什麼……”抬頭看到隊友已經遠去,小黑緊緊手中的兵器,慌忙追上去。
要是這時候霧氣散去,就沒有人質疑小黑了,因為在江麵上數萬藤甲兵坐在自己的藤甲上,嘴裏叼著兵器,一手撥水一手抓著繩索正在渡河!
初到南中的漢軍哪裏有土生土長的南中叛軍熟悉氣候,雍凱早就算準備了最近會有大霧漫江的天氣,就一直雪藏藤甲軍到現在,準備給漢軍致命的打擊。
藤甲兵過河之後,抖掉藤甲上的水,重新套上藤甲在河灘上集結,雍凱不聽眾人勸阻,執意坐小船來到岸邊,看著霧氣中的漢軍營寨,仿佛看到了漢軍的末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進攻!”
沙沙的腳步聲引起了寨牆上漢軍的警覺,霧氣中隻能看到大致的身影,難分敵我,“來人止步,這是漢軍軍營重地!”
腳步聲沒有停止,等士兵透過霧氣看清來人裝束的時候,藤甲軍手中的弓箭已經射了出來!大部分漢軍當場斃命,少數躲過一劫的漢軍敲響了警鍾。
大霧之中難辨方位,等漢軍各級將官呼喝著集結士兵,寨牆已經失守,寨門大開,數萬藤甲軍殺進營來!
周賓聽到警鍾心中一凜,今天霧大,他特意囑咐傳令三軍不得解甲,營寨內外多加戒備,想不到叛軍果然來襲。
周賓抓起墨劍就衝出帥帳,卻和一人撞了個滿懷,“哎呦!”周賓險些坐倒在地上,這才看清是朱治。
“周賓,叛軍偷襲得手,兩道寨牆皆失,現在霧氣太大,方位難辨,趁早帶兵先行撤出營寨才是上策!”
一想到後營的糧草,周賓一口回絕,“不行,營裏還有許多糧草和兵甲,得先運出去,朱治,你帶人頂一會。”
“怎麼頂!叛軍是從水路過來的,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叛軍,趁著士兵還沒有潰敗,我帶手下去擋一陣,你組織撤退!”
朱治轉身走了幾步沒有聽到周賓回應,回頭發現周賓一臉懊惱目光渙散,朱治輪圓了胳膊,啪一個大嘴巴,朱治甩甩手,真他娘的疼。